随着时间的流逝,白耀先渐发坐立不安起来。
比起白姝娆的淡然自若,他局促的反应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恰在这时,有佣人进来添茶。
本已经耐不住折磨,坐不住打算亲自上楼看个究竟的白耀先,如同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般。
眼前蓦地一亮,随即又冷静下来,故作镇定的对着那个佣人吩咐。
“你上去看看二夫人在做什么?让她别磨蹭,拿了东西赶紧下来!”
女佣依言去探个究竟。
白耀先和白姝娆坐在沙发上等待。
但是即使这样,在没有亲眼等到黄雅丽下来之前,白耀先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尤其是这时候的他,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突然想到,前几天,为了能够填补公司的资金缺口,他打起了这幢别墅的主意,但又因为忙于公司的琐事没时间,所以就让人拟了份授权交给黄雅丽,让她全权处理售卖别墅的事情。
后来,公司股份被他低价转给了白姝娆,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挽救了危机,那资金填补的法子,自然也就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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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对方给出的一千万,价格实在是太少,所以他就让黄雅丽回绝了对方。
想着这事到这里为止,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越想越让他感觉如坐针毡。
“不好了,先生!”
白耀先正有些入神的想着,忽见那女佣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
女佣说得没头没尾,但是那话里的恐慌,却让白耀先如同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霍然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抓住女佣,面色比她还急切的追问道。
“怎么回事?二夫人呢!”
白耀先二话不说,就直接问黄雅丽的下落。
倒不是他们之间情深入骨,又或是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的关心。
而是他除了黄雅丽的下落,其实更关心的是,黄雅丽说要去拿给他看的房产证,现在又怎么了?
因为焦灼心切,白耀先甚至来不及控制力道。
就这么满带激动的扣着女佣的手腕。
直把她的手腕都捏红了。
女佣吃痛,却也不敢吭声。
只能忍着痛摇了摇头,惨白着脸回答道。
“我、我不知道……二夫人、二夫人她并不在房间里!”
女佣的年龄不大,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中又是恐慌,又是害怕!
毕竟这光天化日的,人莫名其妙不见了。
实在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甚至忍不住往灵异的方面上想……
白耀先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这会亦是清楚事情不可能和那些鬼神之说有关,唯一的解释便是……
“糟了!”
白耀先面色一沉,也顾不得白姝娆还在场,匆匆跑上楼,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
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至于原本放在里面的房产证,究竟去了哪里,又是缘何失踪。
白耀先全都毫无头绪。
但是眼下,最为让他怀疑的,除了在这房间里,凭空消失的黄雅丽,就再也没
有其他人了。
白耀先沉着脸关上保险柜,正要让人去把黄雅丽找回来,当面问于她。
转身却见白姝娆不知何时上楼了,还倚靠在墙角。
面色淡然的看着他的举动,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幕。
看到白耀先转身,白姝娆扯了扯唇角,声音笃定的说道,“看来白先生并没有找到所想要的东西?那便随我下楼吧!毕竟好戏可才刚刚开始呢!”
“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白耀先听完,眉头一皱,脸色不快的说了句。
末了,不等白姝娆回答,白耀先又接着开口道。
“你要公司,我也把股份给你了!就算你先前对我有怨恨,在达成目的以后,总也应该消了吧?难道你真的要不顾我们彼此之间的父女之情,就这么撕破脸皮,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吗?”
白耀先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一切,让他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几岁。
那张包养得当,看不出年龄的脸上,此时却因为连日来的睡眠不足,而显得皱纹的印记深刻,愈发凸显他的沧桑。
而他显然也是猜到了大致的故事情节。
预感到了那股让他倍感不安的情绪由何而来,这才突然转变策略,再次打起了感情牌。
不过,他的感情牌,早在许久之前,对白姝娆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所以这会,白姝娆也只是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对他说道。
“白先生言重了!我并没有耍什么把戏,只不过是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白姝娆似笑非笑的说道。
只那笑意却未及眼底,看得白耀先的心头一震。
他早就觉得这个女儿变得不一样了。
今日一见,愈发肯定了心中的那个猜想。
叫他心里如何能不感到骇然。
白姝娆并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和失态,顿了顿,又接着说。
“至于你所说的撕破脸皮……我们之间哪里还有那种东西,不是早就被你丢掉了吗?我又不是受虐体质,又怎么会傻傻的再去捡回来让你消费呢!”
白姝娆的声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都像是利箭一样,扎入白耀先的胸膛里。
白耀先震惊不已,连带着脸色都变得铁青。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白姝娆,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白姝娆很是满意看到他这个反应,像他这种自私自利,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而后,白姝娆也没有给白耀先留出太多的时间来消化这种感受。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好整以暇的开口。
“走吧!好戏要开始了。”
白耀先对于白姝娆这种疏离冷漠,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感到不痛快。
但是想到白姝娆现如今的地位,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皱着眉头和她下楼。
……
客厅里
方才趁着人群不注意,悄然出去的那个保镖已经回来了。
并且除了他以外,旁边还站着个,正在拼命挣扎嚷嚷的女人。
“放开我!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