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谷里的雾,把阳光滤成绿竹上的金豆子,引来几只云雀争啄,婉转的鸣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幽静而富有禅意,一阵微风吹过,竹叶打着旋落下,落在小溪边洗衣的少女头上。
卿溪倚靠在竹屋的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水蓝色的衣裙,乌黑顺秀的头发如同瀑布,水中轻拂的手指,还有蹲在地上那被勾勒出来的柳腰,还有柳腰往下圆润匀称的臀部,都让卿溪看入了迷。
而此时眼前一只手掌上下快速移动。
“别看了,她至少大你五百岁。”
说话的是云梦泽,但只有卿溪能看见他。
卿溪一脸不相信的说。
“开玩笑吧!对了,你在云遥那儿,不出现,我稀里糊涂的被下套啥都没有了,你也不出现,为啥偏偏我被杀的时候才出现啊!”
云梦泽懒得理他,就壁咚了卿溪,卿溪双手下意识的护胸。
云梦泽说道:
“我们该走了,边走边说啊,有些事我得告诉你。”
“走哪去?”卿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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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梦泽没有回答,与卿溪身体融为一体。
“你醒啦!大哥哥!”
这一声大哥哥把卿溪听得心都化了,心咚咚咚的跳着,眼前是侧抱着木盆的少女,正挂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微笑。
“嗯,我早就醒了,我看见房间里没有人就出来走走,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少女进了屋把木盆放好,叫卿溪也进屋坐。
“嗯,是我爹背着你回来的,他现在去集市卖药材去了,走的很早,你还没醒,所以我就留下来了,这里是我们采药时临时休息的地方。大哥哥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少女说话的声音清澈干净,听得卿溪十分舒坦。
“不用了,我光听着你说话就啥事都没有了。”
少女捂着嘴笑道:
“你可真会夸人,你叫什么呀?”
“我叫卿溪,卿卿我我的卿,小溪的溪。你叫什么呢”
少女伸出手说道:
“我叫蓝蝶儿。”
卿溪求之不得的把手伸过去相握。
“你爹留下你一个女孩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就不担心吗?”
少女不服气的抿着嘴说道:
“能欺负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卿溪看着蓝蝶儿可爱的样子,露出姨父般的笑。
“蝶儿!蝶儿!”
门外传来中年男子焦急的声音。
“是爹回来了!”
蓝蝶儿边说边答应。
“诶,爹,我在这儿!”
门外冲进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人。
“快,蝶儿,收拾东西,毒宗的人又追过来了。”
“啊?!那我们这次去哪儿?”
“先不管了,往山谷深处走,躲起来。”
几句对话,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收拾好了行礼,看着蓝蝶儿没有动身,就拉着她往外走。一看还有个人站在屋内。
“小伙子,你也苏醒过来了,快逃吧!晚了就没命了!”
“爹,救人救到底,让他跟我们一起逃吧!”
蓝蝶儿焦急的说道。
中年男子急道:
“那就都一起走吧!快!”
蓝蝶儿伸手抓着卿溪的手,被带着走出门,穿过竹屋旁边的竹林,一路往前奔去。
卿溪从始至终没有插上一句话。
因为他知道,要是以前,来再多人也不怕,而现在他也只能自保而已。
就这样他们穿梭在林子中,蓝蝶儿体力跟不上,卿溪和她爹轮流背着她跑去,直到天色晚了下来,找到一处空地,她爹和卿溪点了一堆柴火,才坐下来休息。
卿溪喘着气问道。
“蓝大哥,毒宗是什么人,为什么闻风而逃啊?”
蝶儿她爹叹了一口气,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原来从前的图桑只是一个小村庄的时候,遭遇了瘟疫,一对行医的夫妇路过此地,就开始赠医施药,眼看着村民们逐渐好转,妻子却因为与病人接触的更多,而染上了瘟疫,但是她也不及时自救,而是观察病症,对症下药,好彻底治好所有幸存的人。
但是彻底治好瘟疫,需要极其稀少的药材,所幸那对夫妇所带的已经能够让村民痊愈,但是治疗他妻子的话,就够她一个人。是选择救村民,还是救她妻子。他非常的痛苦,而在一天晚上,他的妻子服毒自杀了,只留下了救救村民,不要前功尽弃。
但其实,毒是村民们下的,字是村民仿制的,但是悲痛万分的哪能注意到这些呢,于是他用剩下的药治好了村民。
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他知道了妻子真正的死因后,歇斯底里的要每个村民偿命。但是被打了一顿,刺瞎了双眼扔出了村子。
后来过了很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了,当年下毒的人也老了。而他却回来了,用一种毒术,使那些老者的亲人,当着老人的面百虫食肉而死。但他留下了一些孩子,等孩子变成老人了,他又会回来。
所以图桑这个村子的老人告诫子孙学医自救,就这样,一边是学医自救,一边是毒术越来越狠辣。世仇不共戴天。但也都成了十国鼎鼎有名的医宗,和毒宗。
从蝶儿爹中得知这段往事,卿溪更加疑惑,自己出师时联通过云遥的十万三千界,只有医宗啊。哪来的毒宗?
不过图桑的祖先真够混蛋的,要是我,我也世代杀幼,让他们永世记住失去至亲之人的痛。
卿溪怔怔的想着,蓝蝶儿叫了他几声也没听见。
“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呵呵”
“哦,我想去尿尿,可是我好怕黑,又不意思和爹说,所以……你陪我去好不好,不远不近的不要偷看!”
蓝蝶儿看着正在搭帐篷的她爹,靠近卿溪的耳朵说到。
卿溪难为情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
其实内心渴望的要命。
“哎呀!你去不去!”
“好好好,我去,把手从我耳朵松开我就去。”
蓝蝶儿这才笑嘻嘻的松开手。
……
卿溪和蓝蝶儿走到不远处的树林,蓝蝶儿叫他背对着自己,自己要看着他。
卿溪照做,不一会儿听到水流冲刷草地的声音,不由得浮想联翩。逐渐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就没了动静。
“你好了吗?”
……
“蝶儿你好了就说句话呀。不然你爹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呢。”
……
卿溪感觉不对,猛一回头。哪还有蝶儿的身影。
卿溪快步跑向蝶儿解手的地方,发现书上订着一张纸,卿溪取下来一看。
毒宗!
预感到不好,卿溪忙跑回他们生火休息的地方。
果然也在帐篷上找到了写着毒宗的纸。
“给我滚出来!”
卿溪打着自己脑袋。
“云梦泽滚出来!”
“下次叫我别虐待自己,我和你元神融为一体,你想什么我知道。”
卿溪怒不可遏的抓着旁边的云梦泽。
“你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不对?为什么不出手?!”
云梦泽冷着眼打开他的手说道:
“你总是什么事都要别人来给你解决!我的元神转世就是你这样的懦夫?!”
卿溪被骂的哑口无言,蹲在地上。狠狠地用拳头捶地。
“你这叫无能狂怒!得意时就好个名头,失意时就怨别人!这就是你当的帝君!”
卿溪站起身来一拳打在云梦泽脸上。
“老子不是来听你说教的,哔哔个没完!快点说蝶儿被抓去了哪里?!我自己去救!你给我呆在老子的元神里做你的缩头乌龟!”
云梦泽倒也不生气,摸了摸被打的脸,整了整衣领。然后指了指天,指了指地。说道
“就在我们这里,你知道什么是时空斩吗?”
“别卖关子!”
卿溪晃晃拳头。
“嘘!有动静,找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