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啊!”南芷依柔弱地吸了吸鼻子,“安夏姐姐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她才二十岁,就被人残忍地杀害结束了她的人生,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她好可怜。”
“我和安夏姐姐无亲无故,但是听到苏云落终于落了,我还是心情激动地赶过来了,想看苏云落被法律制裁!”
“但是少川哥哥你呢,你是安夏姐姐的男朋友,是她最亲的人了,你不但不为她沉冤昭雪感到高兴,还怀疑现场的证据,为苏云落说好话……”
她红着眼睛看着厉少川,声音里带着哭腔,“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和苏云落结婚后喜欢上她了?”
南芷依的话,让厉少川的心,狠狠地沉了下来。
他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苏安夏的事情,只是觉得这次的尸体发现和证据都太明确了。
南芷依的话,像是一记棒喝,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顶。
他……是不是不该怀疑这些?
大概是从厉少川沉郁的眸色中看出了他的情绪,南芷依深呼了一口气,挽上他的手臂,“少川哥哥,咱们回去吧?”
“如果苏云落是被冤枉的,证据链早晚都会证明出来,你这么据理力争地在为苏云落证明清白,让安夏姐姐的在天之灵怎么想?”
厉少川沉着眸子看着她一脸关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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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勉强地挑唇笑笑,“那回去吧。”
“我们一起去安夏姐姐坟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好不好?”
南芷依挽着他的手臂,兴奋地快要跳起来。
男人一边应付着南芷依,一边回眸看了一眼公安局的门口。
寒冬的时节,公安局门口除了穿着棉袄的看门大爷之外,空无一物。
他却能清晰地看到,苏云落刚刚被人一左一右地驾着进去的背影。
孱弱,单薄。
王警官说,现在苏云落是重大嫌疑人,要等到法医回来彻底查清楚女尸的来历,才能定罪。
在定罪之前,她守所里。
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没有。
***
“我没杀人,我也不知清楚为什么我的指纹会出现在那把凶器上。”
黑洞洞的房间里,只有面前的那盏审问灯投射出刺眼的光芒。
“你别以为你否认就能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
不,也许更差。
警局里太冷了,她明显感觉这几天好不容易养好了的身体在来这里的几个小时,已经恢复了重病的状态。
“听说你爱你丈夫爱到愿意去杀人。”
她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终于让王警官摔门而出,“把她关起来!”
苏云落吸了吸鼻子,“那等你们有证据的时候再说吧。”
她这样的态度虽然很侮辱人,但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苏云落已经懒得管了。
拉着苏云落走出审问室许久,那女狱警忽然开口说话。
“嗯”
“可你丈夫却在你进来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们,狠狠地‘关照’一下你。”
“苏小姐,同为女人,我真的替你觉得悲哀。”
审问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的王警官将手里的口供本一扔,“就算没有口供,我们也能定你的罪!”
没多久,一个狱警模样的女人便走了进来,像拉扯着牲畜一样地拉着苏云落手上的铁链,“走!”
苏云落呼吸不畅,只能瓮声瓮气地吐出一个音节来。
说着,她拿出钥匙,一边打开看守所的大门,一边冷笑,“未来的几天里,你将会和s市最残忍的女人们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