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_133 双喜临门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哈哈哈.&r />
“来来来,吃,少爷说了,明天放假一天。”
“喝,上好的天府香,多好的酒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吃个饱饭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又是酒又是肉的,敞开肚皮任吃,好像做梦啊。”
“跟着少爷没错,就能过上好日子。”
“对,今晚真是解气,你们看到了,那个玉满楼的陈昌最后那怂样,好像死了老子一样。”
“是啊,无论他出什么招,咱少爷都轻松接下,少爷真是威武。”
“玉满楼?以后还有玉满楼吗?”
在金玉世家的后院内,一众奴隶、婢女齐齐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活得不行,原因很简单,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刺史大人又有心偏颇的情况下,金玉世家自然是大获全胜,刘远高兴之下,连夜叩开天府酒楼的门,好酒好菜一下子抬走了不少,赏给一众手下,大半夜的来个大聚餐,那一个真叫热闹。
幸亏金水街的一众同仁知道刘远挺讨刺史大人的欢心,刘远往日的人缘挺好,大家对金玉世家大半夜搞庆祝什么的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也没人告它夜半扰民什么的。
奴隶坐在院子,做主人的,自然是坐在后厅里。
后厅里,小晴不时往炭炉里小心翼翼地放了几块上好的枫炭,小蝶则是不时把切得薄薄的羊肉片、青菜、豆腐等物放进上面那个热气腾腾的锅里,看似有点简陋,实则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涮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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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小心捞起一块羊肉,放在酱里轻轻拨了一下,然后贴心地放在刘远的碗里:“师兄,你今天累了吧,多吃点。”
“好,不用老挟给我,你也吃。”刘远笑呵呵地说。
“一个晚上,把玉满楼那栋二层半的小楼拿到手,这可是金水街最大也是最好的店铺啊,再累也值了吧。”杜三娘说完,把一块又烫得又滑又嫩的羊肉放入口内,轻轻嚼了几下,忍不住说道:“刘远,你的鬼主意真多,没想到这样吃饭,又有新意又好吃。”
小娘还有一点不愤地说:“这还值?我们金玉世家差点让他们给害惨了,没把他砍头己经很便宜他们了。”
崔刺史根据诬告反坐的法令,把陈昌、金辉、还有那周有财、孙多田等人或是判流放或是二到五年的刑期,而如果他们诬告刘远的阴谋得逞,刘远的金玉满堂就会查封,相反,诬告失败,玉满楼被官府查封,可惜,里面的万贯财产没金玉世家的份,全收归国库,鉴于金玉世家是受害者,刘远破案有功,崔刺史又有心助刘远,当场承诺,清点完毕,那玉满楼的地契将会交给刘远。
玉满楼的地契?
那一瞬间,刘远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除着扬州越来越繁华,过往商客越来越多,金水街可以说是一店难求,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就上个月,就有三间经营不太好的金店易手了,听说光是转让费就高达上百两,引起不少人的眼红,玉满楼的规模最大,位置最好,价值都不好估算了,现在崔刺史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判给刘远。
这里又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刘远微微一笑,有点遣憾地说:“我们得了玉满楼,也算不错的结果了,我可惜的不是陈昌没被砍头,而是让章成器那只老狐狸给跑了。”
“也对,他做那首饰协会的会首,权限挺大。”杜三娘点点头说:“他和陈昌是甥舅的关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有参与其中。”
“他肯定知情,不过故意把自己摘身事外而己,其实他一直不着痕迹地帮陈昌,真是人老精,鬼老灵,这样都让他嗅到危险。”刘远摇了摇头,有点可惜地说。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虽说那个章成器永远是一脸公允、容人的样子,好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不过刘远觉得,这样的人才可怕,要么不发动,一发动就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无声狗咬死人,形容的就是像章成器这种人。
“师兄,那.那玉满楼你打怎么处置啊。”小娘小声地问道。
“这里这么小,当然是把金玉世家搬到玉满楼啊,扩大规模,多好,到时银子也能多赚一些。”杜三娘在一旁高兴地建议道。
话,刘远就知道,小娘担心金玉世家这点基业了,她是在这里长大,对这里感情一直很深厚,再说这金玉世家的地契上写着的,是小娘和自己的名字,算是两个的共同财产,也是两人关系的一个见证,这里有小娘最美好、最难忘、最深刻的回忆全部都在这里,现在有了更好的玉满楼,她有点担心刘远抛弃这里。
“不,金玉世家是我们的根,不能丢,玉满楼很适合我们的发展,所以,两者都不能丢。”刘远坚决地说。
“可是,师兄,我们人手有限啊,光这里你一个人就做不了,再加上玉满楼,你就是能分身也赶不及啊。”
刘远笑着说:“要自己亲自动手赚的钱,那叫小钱,大钱是怎么来的,就是动动脑子,让人别帮你赚,你在这里数银子就行了,谁规定那首饰每一件都要我亲自出手的啊,那我还不活活累死啊,放心吧,刚才我一早就想好了。”
“金玉世家照开,就卖一些独一无二的首饰,然后接一些订造为主,而玉满楼还是按原来的方式经营,不过我会不时设计一些新款进去,让掌锤的师傅、学徒们照我的样品做,只要抓好质量就行了,至于人手方面好说,玉满楼倒了,那些请来的匠师、学徒、伙计什么的生计都没有着落,我让赵老明儿一早就去那里招揽,至于那些原来属于陈昌的奴隶,我也找崔刺史求了一个情,到时教坊司会优先出售给我们金玉世家。”
小娘闻言金玉世家不会关门,而刘远还说这是他的根,不由满心欢喜,一边贴心地给刘远挟羊肉片一边说:“师兄,原来你一早就做好打算啦,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谁,嘻嘻。”刘远一脸得色地说。、
杜三娘有点奇怪地问:“刘远,你是怎么想到有人要诬告你,早早做戒备的?你能掐会算啊?”
好人出一招,刘远就拆一招,好像什么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最绝的就是第三场比赛,明明就是针对刘远做出的,他倒好,一肚子坏水,人家几个个,把命豁出去打造首饰,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汗水,可是让他弄一点蜂蜜给破了,硬是把别人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刘远楞了一下,悠悠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小娘看着刘远,心中却满满都是骄傲:师兄说七年之内,必让金玉满堂成为大唐首饰行业的翘楚,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吹牛的成份比较多,现在看来,师兄说的靠谱啊,不到一年的时间,金玉世家己经成在扬州首饰行业中称王了。
还有六年多的时间,嗯,一定行的。
“对了,刘远”杜三娘忽然说:“你在后场工地要起的几个工房己在完工了,那工头让你有空去瞧一下,如果没问题,那就把工钱给结了。”
“什么?盖好了?怎么这么快的?”刘远一脸惊喜地叫了起来。、
杜三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那算什么,又不是盖大宅,只是工房,简单,盖起就行,你工钱给得足,人家干活自然卖力。”
“好,明天又有得忙了。”刘远把一大块肉扔进嘴里,咬了几下咽下去后,兴奋地说。
刚刚打倒了扬州的头号大敌,让自己的这份产业更加稳固、兴旺,而那工房盖好后,自己期待己久的印刷大业马上就开始启动,到时又多了一条财路,双喜临门啊。
(,《电子掌控》)满唐春_134 一个误会(上)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夕阳西下,那天上的太阳,好像奋起最起一丝余热,为稍稍有点寒意的大地送上最后一丝晚霞和祝福,金黄色余晖好像在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倪裳,漂亮极了。
清河城也不例外。
路边的小摊己经散去,不少商铺己经升起了灯笼,准备迎接夜的来临。
“驾
.驾.&r />
一辆标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从远方急奔而来,然后猛地一个收缰,在崔府的大门停下,很快,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马车,径直从偏门走去。
“三老爷,您回来啦。”
“三老爷好。”
根本不用通报、递贴,几个负责守门的家奴一看中年男子,一边飞快打开偏门,一边点头哈腰地问好,有机灵,抢着跑去给里面报信讨赏钱去了,无他,因为这个中年人是这个家的主人,清河崔氏主家的三老爷:崔敬。
“嗯”崔敬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礼,以示自己的风度,可是跟在他后的贴身家奴崔阿福就没那么好风度了,大声喝道>
“没想到三老爷回来了吗?一个个是木头啊,快,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回到三房去。”
崔阿福小时候是崔敬的玩伴,长大一点就是书僮,然后是跟班、心腹,深得崔敬的信任,几年前还赐他崔姓,这可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所以崔阿福的地位很高,对众人指手画脚的,也没人敢反驳。
“是,小的马上去。”
几个家奴抢着帮忙拿东西去了,这些崔敬不管,只管信步往家里走去。
笑话,要是这点小事还要让他劳心的,那自己这个三个老爷,也是白叫的了。
嗯,不错,虽说代天巡察河务,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不过家里还是那样整整有条,热闹非凡。
“三老爷”
“三老爷,你回来啦。”
“奴婢见过三老爷。”
一路上,那些家丁、护院、婢女一看到崔敬,一个个都很有礼貌地跟崔家三老爷行礼请安,崔敬不时点点头,有时还回应几句。
刚想回房梳洗一番后好去见母亲大人,没想到一个俏婢小碎步跑了进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后,恭恭敬敬地说:“三老爷,老太太让你净手后马上去后院用膳,现在开始起菜了。”
这个俏婢,崔敬认出,是老太太身边的一名唤为秋菊的贴身婢女。
崔敬吃惊地说:“这么晚了,老太太还没有用膳?厨房是怎么搞的,把老太太饿坏了怎么办?”
一听到老母亲还没用膳,崔敬一下子急了,马上厉声问道。
秋菊不慌不忙地应道:“回三老爷的话,老太太知道三老爷今晚回家,说有些天没和你用膳了,特吩咐厨房推迟开饭。”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一听到儿子公干回来了,连饭都不急着吃了,非得要等上儿子才一起吃,算算时辰,己经比往日晚点半个多时辰了,做儿子的居然要老母亲等着,真是罪过了。
“走,马上过去。”崔敬连房都没有回,转身朝后院走去,为人子,孝为先。
崔敬走在前面,秋菊则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崔敬一边走一边随意问道:“我大哥、二哥安在?”
“大老爷被兵部请去议事,博陵那边的大老爷的小妾产下一子,二老爷作为代表祝贺去了。”
“哦~~”
没想到,大哥二哥都不在,博陵那边的大老爷己经年过花甲了,这么老还得儿子,老来得子,风流啊,的确值得祝贺,至于大哥,去兵部商议什么呢,大哥和兵部尚书一向不是话不投机的吗?
怪事,怪事。
很快,崔敬就走进了饭厅,一看到崔老太太,马上走上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母亲大人金安,孩儿回晚了,还劳母亲大人久待,实在是罪过。”
“好,好,好,回来就好。”崔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把崔敬拉了起来,仔细摸了一下他的面,有点疼惜地说:“我儿黑了,也瘦了。”
崔敬在工部为官,主要是管理河务,最近刚好拨了一笔钱款疏通河务,部里派他去监督工程的进度,天天在外,黑点、瘦点这是难免的。
“孩儿挺好的,有劳老母亲牵挂。”崔敬连忙应道。
“好了,好了,去看看小瑶吧,小丫头天天念叨着你呢。”崔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这时崔梦瑶一早就候在旁边,看到崔敬见完老太太了,这才高兴地叫了一声:“爹~”
“好,好,好,我家小瑶越发标致出众了,不错不错。”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崔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么大的年纪,就一个女儿,能不疼惜吗,如果别的人家,都是叫父亲大人比较正规一点,不过崔敬一点也不怒,反而取笑起自家的小公主来。
“好了,好了,哪有当爹的这样夸自己的女儿,让人听见了还不笑话,都入席吧,菜快凉了。”崔老太太心情不错,那脸都笑开花了。
小儿是心肝啊,崔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小儿子,一看到崔敬回来,那老脸一直都是笑逐颜开的。
“三叔好。”
“三叔好。”
崔敬这才发现,厅里只摆了一张大桌子,十多个侄儿侄女都坐在上面,一个个看到自己,都小声地问好。
“这.”崔敬看着崔老太太,有眼里有点吃惊。
按规矩,这里最少要摆上两桌,老太太还有崔家的成年男丁可以坐上首席,陪老太太一起用膳,而女流之辈、未成年的孩子而一起坐在次席,以示男女有别,长幼有序,可是,今儿怎么都坐在一起了?
崔老太太笑骂着:“看什么,是我吩咐的,今儿我高兴,别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让儿孙们陪我好好吃个饭,你有意见?”
“孩儿不敢,母亲大人你喜欢就好。”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老太太现在办了七十的大寿,怎么做也没人有异议了。
崔敬挨着女儿坐了下来,一家人有说有笑的享用起丰盛的晚餐来。
位置一早就安排好的了,崔老太太当仁不让坐在正中,崔梦瑶、崔梦真一左一右伴着,崔敬在女儿的旁边坐下,其它的则按辈份一一个坐安,很显然,就是吃同一锅粥,有人会稠一点,有人会稀一些。
崔敬应老太太的要求,先是说了一下自己这次巡察河务的情况,又说了一些奇闻趣事,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后辈也笑个不停,都说三叔幽默、风趣。
这就是大家庭的惯例了,长子的肩负重,长兄为父,长兄为父,自然是严厉有加;中间的有点尴尬,比上不够长兄受看重、够威严,比下又不够小的受宠,性格多是有点沉闷;小的就不同了,小儿是心肝,疼爱有加,有些规矩也可以不守,性格也顽皮、开朗许多。
说完趣闻,又答应一会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礼物收,于是席间的气氛更好了。
“唔~”正吃着,崔梦瑶突然反胃的样子,一手捂着嘴巴,飞快离席跑了出去,她的贴身婢女春儿连忙跟了出去。
荷花池边,春儿一边轻轻帮崔梦瑶捶背,一边焦急地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干呕了几下,吐不出,崔梦瑶有点难受地说:“刚才有点饿,莲子羹吃多了一点,胃有点腻,不想吃。”
春儿数落道:“多了一点,小姐,你吃了一大盘好不好,吃了那么多甜食,有胃口才怪呢。”
在饭厅>
“小瑶怎么啦,是不是这菜不合胃口?”崔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嘻嘻,说不定梦瑶姐珠胎暗结,我看到四姨娘怀着孩子时也是这样的。”坐着席间,一个大约十一二岁,名为崔梦芙的女孩子嘻嘻地笑了起来。
崔梦真老大持重,闻言吓了一跳,这崔梦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胞的妹妹,这里不比闺房,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的话,那要受大罪的,于是连忙喝道:“芙妹不要乱说,快跟三叔道歉。”
“姐,我又没乱说,我还亲眼看过梦瑶姐偷偷给人
寄银子呢,借了婉姐姐的银子还没还,还要寄银子给人家,还不是养汉是是什么。”
女孩子家,经常三步不出闺房,平时私己话不少,真是什么都敢说,这崔梦芙不知是不是轻松过度了,这样的话竟敢当着老太太还有崔敬的面前说什么珠胎暗结,这不是说她和奸吗?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通奸,在古代来说叫“和奸”,为历代律法不容,最早关于通奸罪的说法见于《尚书》:“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对通奸者处以宫刑,那是生不如死的惩罚,不过大唐是一个开放的朝代,按唐律:“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疏议曰:“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也就是说,通奸者只要有结过婚,也就判一年半到两年的刑期,这可以历代以来最轻的惩罚了。
就是轻,作为士族之首的崔家出承受不起啊,传了出去,肯定被天下人耻笑,对崔梦瑶的名节也是极大的打击,崔敬闻言,当场就黑脸了,要不是自家的侄女,估计拼了老命,也得把她往死里打了。
崔敬不方便动手,醒是黑着脸忍受,不代表老太太能忍受,崔家她最多,听到什么养汉,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盅里还没喝完的炖品往她脸上一泼:“该死泼货奴,这么多饭菜还堵不上你那贱口,平日的教养都让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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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术士之快意人生》)满唐春_135章 一个误会(下)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幸好那炖汤放置时间够长,汤水是温的,要不然,那汤水劈头盖脸地倒下来,就不止惊吓那么简单,估计人都要毁容了。
崔梦芙没想到,只是说说笑,老祖宗竟然会暴怒,不光骂,还用汤水泼,楞了一下,好像等到确信自己是被一向还算挺疼自己的老祖宗给教训了,马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祖宗,小芙年纪少,天真烂漫,有时口无遮拦,但是绝对不是有意的,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己,你老千万不要动了真怒,消消气吧。”看到自己的亲妹妹有事,崔梦真连忙打圆场,劝完崔老太太,又扭头对崔敬说>
“三叔,你大人有大量,小芙年幼不懂事,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了,我在这里代芙妹向你赔个不是。”
诬人清白,这是很大的侮辱,作为一个名门望族、书香世家的女子,更不应说出这般没脑子的话,最基本的礼仪也丢掉,崔梦芙不知道,即使是名门大族,女子的地位也不高,现在说出那样的话,那她以后的地位,那就更低了。
最起码,很长的一段日子,老太太不会宠着她。
崔敬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本来很生气的,不过经侄女这么一说,倒也不好计较了,自家人的一时语失,总不能兴师问罪吧,再说小芙还是一个孩子,也叫自己三叔的,做小的不懂事,但做大的,可不能不大气。
“都是自家人,一时戏言,不可当真,三叔哪能当真呢,好了,母亲大人,您老也别动气,这事就此揭过吧。”
不仅不追究,还劝崔老太太也别动气,显示出一个大人应有的风度。
崔老太太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扭头一脸严肃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就要罚,小真。”
“老祖宗,你吩咐。”
“带小芙下去,换一身衣裳,禁足三天,这个月的月钱减半,不得踏出闺房半步,每天就由你给她送饭菜吧。”崔老太太作出了处罚。
“是,老祖宗。”崔梦真知道,这是最轻的处罚了,要不崔敬帮着求情,肯定不会这么轻的,忙拉着妹妹向崔敬再行礼后,这才把她给拉下去。
崔老太太用目光扫视了一遍,一脸严肃地说:“以后谁也不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不然我绝不轻饶,还有,刚才的事,谁也不也许说出来,不然直接家法侍候,明白了没有。”
“是,老祖宗。”
“是,老夫人。”在场的连忙都应了一下来。
一场好好的家宴,一下子气氛都变得有点凝重了。
“咦,怎么这么静,刚才好像我听到还有人哭了,哪个哭鼻子啊。”刚处完,崔梦瑶走了回来,看到气氛有点沉闷,不由好奇地问道。
那些兄弟姐妹一个个低着头,都不吭声,崔老太太关心地问道:“小瑶,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吃了一个坏了的东西。”崔梦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笑意坐回自己位置,接着又奇怪地问了起来:“咦,梦真还有梦芙呢,她们这么快就吃完了?”
一个机灵的堂兄笑着说:“小芙有点不舒服,真姐陪回她房了。”
“哦,是这样啊。”
“有坏的东西?哼,厨房的那些田舍奴,一天不敲打,骨头都庠了,秋菊,一会你去找敲打一下那些田舍奴,让他们用心一点。”
秋菊连忙应道:“是,老夫人。”
崔敬有心揭过这件事,笑着说:“来来来,还剩这么多菜,都多吃一点,不然就负了老太太一番心意了。”
在崔敬的带动下,众人又开始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不过出了那样的事,众人心里都有点介蒂,气氛怎么也不比刚才那么热闹了,只是吃了一会,在老太太的提议下,这场家宴连活动都不搞,早早就结束了。
虎头蛇尾。
在结束前,崔敬找了一个机会问崔梦瑶说:“你还欠小婉的银子,怎么,月钱不够用吗?差多少,爹这里有。”
小瑶吃了一惊,不过马上笑着说:“爹,没事,月钱够了,欠婉姐的,不过是女儿看中稀罕之物,一时银子不够和她借了点,很快就能还上的,您就放心好了。”
崔敬点点头,他对自家的女儿很有信心。
散席后,大孝子崔敬亲自扶母亲大人回房,然后又在老忠奴崔阿福陪伴下,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没打开门,就闻到干花的清香,打开门一看,自己新纳的那个出自官宦之家的美妾己经命人准备了一个大浴室,准备热水等他了。
能嫁入清河崔家,即使是小妾,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看着这个千媚白媚,白嫩得可以做自己女儿的美妾,崔三爷挥手把崔阿福赶走,嘻嘻一笑,一改在下人面前的威严之相,三下五除二,把欲拒还迎的美妾剥成一个"小白羊",然后一把抱起来,双双泡进了那个特订的特大号浴桶,来个鸳鸯戏水,很快,房间内就响起了阵阵扉靡之音
“老爷,喝茶”大约半个时辰后,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略有点疲惫、但一脸满足的崔敬走进了书房,马上奉上一杯参茶,让自家老师好补补元气。
回家了,做老爷的可以找小妾享受,可是做奴的,却没那个待遇,崔阿福知道崔敬沐浴完毕,肯定会到书房处理一下杂务,例如他没在家里的时候,没有亲朋戚友专门拜访他,又或者亲人或同僚与自己有书信往来,所以提前到书房里归纳、整理一下。
崔敬喝了二口茶,回了回气,然后慢吞吞地说:“我不在家之时,有什么书信往来没有?”
“回老爷的话,有两个你的门生途经清河想拜访你,见你不在,留下仪礼就走了,然后有三封给你的书信。”
“哦,何人所寄?”
“有两封是拐了九门子的亲戚寄来,所料不差的话,都是来信求个前程,还有一封是老爷的侄儿所寄。”
崔敬好奇地问道:“哦,哪个侄儿?”
崔氏一族家大业大,崔敬都不记得,自己有几个侄儿。
“在扬州做刺史的那个。”
“哦,先看他的信,看他写信给我有何事。”
“是,老爷。”崔阿福挑出崔刺史所写的那封信,撕开一个口子,抽出信纸,递给崔敬,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到墙角位置,眼观鼻,鼻观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不动也不言,等候自家老爷的吩咐。
崔敬的脸原先是很平静,有时还会轻舒一下眉,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最后那脸变得铁青了。
“阿福!”崔敬突然大叫一声,把站在角落里的崔阿福也吓了一跳。
“老爷”
自家老爷这么失态,还真是少见。
“去,快去,把小姐这二个月的一举一动查个清楚,有多细就查多细,记得,不要惊动府里的人。”
“是,老爷。”崔阿福听崔敬说得郑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领命后连忙跑出去调查了。
等阿福走了出去,崔敬又拿起那信看了一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这丫头,不会真的做了傻事吧,要是真的做了,那.那”
崔敬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人急得在书房里团团转。
在焦急中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崔阿福终于打探好消息回来了。
“老爷,这&r />
“直说无妨。”崔敬心头一紧,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不过他强作镇定地说。
崔阿福犹豫了一下,还是:“老爷,小姐这两个月是有点不妥,上街少了,花会不参加了,月钱好像也不够花,欠其它少爷、小姐大约有二三百两之多,还有,小人打听到,小姐最近两个月,一发月钱就全部寄给一个人”
“这个人,是不是扬州那个刘远?”崔敬一下子打断他的话,焦急地问道。
“老爷,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啊。”崔阿福吃惊地问道。
崔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不动声息地说:“找个由头,把春儿唤来这里,记住,不要惊动小姐。”
“是,老爷。”崔阿福应了一声,也顾不得行礼了,飞快地往外跑去。
怎么办,怎么办,崔敬在书房内急得团团转,扬州做官的侄儿暗暗提示说,看到崔梦瑶的贴身定情之物在刘远的身上挂着,信中除了大赞了一番刘远,又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好事将近?一看到这信,崔敬马上想起刘远出崔府时,自己看到刘远身上佩着一块和自己女儿那个定情玉佩有点相似的玉佩,现在想想,实在可疑至极。
据自己知道的情况,崔梦瑶去省亲时,曾经拜访过刘远,这是她说的,然后说刘远是多少有趣,做的饰物有多精致,然后一个做掌柜的,弄了几个绝妙的对子,竟然难倒那么多所谓的才子等等,当时不在意,现在看起来,估计就是当时埋下的伏笔,崔敬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难怪,当晚刘远在崔府留宿,自己还准备安排一个家妓给刘远侍夜,崔梦瑶说不用。
平时女儿从不管这些琐事的,再说一个女子人家,也羞于启齿,可是她却偏偏说不用给他安排了,别人的都不管,为什么偏偏管他啊?
崔敬突然有一种想咬死刘远的冲动,一种可能是女儿吃醋,不让刘远碰别的女人,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就是,女儿自个以身伺狼,自然不用再找女人去侍伺他,现在一联想今晚吃饭时崔梦瑶的反应,再算算日子,十有八九是后者了。
天啊,难怪那件送给老太太价值几千两的首饰,才说值几百两,原来其中有那么一层关系,对了,对了,自己劝过母亲大人说别赏那么多名贵的东西给女儿,老太太说没有,平时是有赏,但名贵的女儿都拒不接受,这
“老爷,春儿带到。”崔敬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老忠奴崔阿福的声音。
“让她进来,你到外边守着,别让人靠近。”
“是,老爷。”
很快,春儿有点畏畏缩缩走了进来,舌头都有点打结地说:“三三老爷,唤奴婢有什么吩吩咐?”
听说有主子喜欢把婢女在书房里开苞什么的,春儿现在还是一个处子,长得还算清秀,大半夜被叫到这种地方,不怕才怪。
可她偏偏不能反抗。
“在老太太寿宴那天,小姐是不是偷偷见过刘远?”崔敬一脸威严地说。
“这”春儿一时犹豫了,这事崔梦瑶说过,不能外泄的,再说,那个出来的时候,三老爷不是撞见吗,贵人多忘?怎么还问的呢?
春儿不知道,崔敬以为是春儿去和刘远交涉,崔梦瑶最多也就在外面候着,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一个是低低在下小商人,两人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以女儿的高贵,会主跑到一个小厢房去会见一个小小的商人?
那不可能。
崔敬生气地说:“快点说,不然把你嫁给倒夜香的崩牙六。”
“不要不要啊,三老爷,我说,我说了,小姐,小姐是偷偷去客房见过刘远。”一想到那倒夜香那个崩牙六那恶心的样子,春儿马上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果然如此。
“那个梦瑶把月钱都寄给刘远,也就是因为当日之事?”崔敬犹豫了一下,把原来想两人没有苟且之事换了另一种不伤大雅的说法。
一来饱读圣贤书,太粗鄙的话说不出口,二来那主角是自己的心肝儿肉,掌上明珠,总不能把那种话施在女儿身上啊,藕断还丝连,断骨还连着皮呢。
春儿以为自己老爷知道崔梦瑶欠下巨债的事,一想到自己的月钱也上交小姐,一主一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因为凑不起份子钱连最喜欢的花会也没去了,现在老爷知道了,那太好了,三老爷就小姐一个女儿,肯定会帮助她的,为了自己的月钱,春儿一下子跪下哭诉道>
“三老爷,你就小姐一个闺女,你就帮帮小姐吧。”
不说还好,春儿这么一说,崔敬差点要吐血了,以为女儿腹中真是有了刘远的种,春儿现在怕了,让自己救救女儿。
“快点,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崔敬突然飞起一脚,一下子把春儿踹倒在地,吓得春儿脸色都白了,也顾不得痛,挣扎起来赶紧往外跑,她不明白,为什么三老爷突然这么暴怒,不就是一点银子吗,你就一个女儿,还舍不得?
不过她只是一个做下人,哪敢问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照顾好小姐,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远远还闻到崔家三老爷的吼声。
崔敬背着手,在书房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那眉头时舒时皱,那脸色一会疼惜一会狰狞一会又咬牙切齿,好像变脸一般,精彩极了。
来回踱了好几回,千百个念头不时在脑里交替,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刘远那厮不仅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丫的吃完抹抹嘴就跑,完了还哄自己女儿每月拿月倒贴,真是气死我了,我崔敬的女儿,堂堂清河崔氏的小姐,还需要拿钱贴汉子?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把书房内一红木案首踢翻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闻到异样,外面的老忠奴崔阿福一下子冲了进来,生怕崔敬出事。
崔敬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自己内心的怒心,装作一脸平淡地说:“拿上灯笼前面引路,找老太太商量一点事。”
木己成柴,米己成炊,事己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找老太太商量,怎么挽救崔家的声誉,怎么救瑶儿一命吧,要是自己多儿多女的,早就让她投井了,可是,自己就那一点血脉,还等着女儿生个儿子过继,以至自己这一房不至断了香火呢。
“是,老爷。”崔阿福本想说现在太晚,老太太都憩息了,不过一看自家老爷很反常,很知趣什么也没说。
很快,当把下人、丫环尽遣出去,室内只有两母子时,崔敬突然跪下,“啪啪”就给自己两记大耳光,痛哭流涕地说:“母亲大人,孩儿教导无方,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救救瑶儿吧.”
此时,远在扬州的刘远,正对着那几间工房的草图,就准备怎么安置那些印刷的事烦心,半响,扔下笔,揉揉双眼,自言自语地说:“不是说左眼福,右眼祸,怎么我左眼和右眼的眼皮都跳个不停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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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