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_289 栽赃嫁祸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其实,长孙胜文一早就发现杜三娘,毕竟无论在哪里,绝色美女总是那样鹤立鸡群的,只不过上次在扬州被整得有点莫名奇妙,再说京城的水太深,长孙胜文决定谋定而行,先观察清楚,再行动。
看到杜三娘一行只是坐着一辆没有徽记的普通马车来的,没有护卫跟随,只有一个小婢女候着,公孙胜文心中窍喜:这二女,肯定没什么后台,也不知是来游历还是探亲,看准以后,瞄了个机会,出手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是长安,大唐的京都,就在天子的脚下,你还要强抢民女不成?”杜三娘见多识广,没有一下子乱了方寸,反而大声的责骂道。
民女?
长孙胜文心里冷笑道:几个月前,还不是卖唱的妓女?一转眼就说自己是什么民女,妓女就妓女,恬不知耻,骗别人还可以,想骗自己?难了!
二女越是害怕,越是气急败急,在长孙胜文眼中就越是没有威胁,真有背景,哪里这般慌张,估计自己刚动手,就有人围上来了,现在围住二女也有小段时间了,根本就没人替她们出头,长孙胜文心中肯定,这两女没有背景,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至于那个什么六品校尉的师兄,长孙胜文根本不放在眼内。
论背景,还真没多少人比得上自己,雍州长史的老史,权倾朝野的伯父,长皇孙后也是自己的长辈。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虽说不是很亲的那种。
“大胆。本校尉怀疑你们是外族细作,你们三个跟我回雍州府衙接受调查,违者,绝不轻饶。”长孙胜文可不会像那些白痴那说什么(我就是王法)之类容易授人以柄的话,反而是搬出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说完,对手下说:“把她们三个,抓回去。”
只要人一到雍州府衙。那就是自己的地盘,到时想干什么不行?
“是,校尉大人!”
一众士兵哄然应下,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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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怕官,正所谓官字二个口,它想说什么都行,看到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刚才众人还有一点义愤填膺的,不过长孙胜文说她们有可能是外族的奸细,众人一下子没人敢说话了,虽说有点怀疑的真实性,可是这可是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这事可大可小。众人也没人替二人开腔说话了。
小娘气得快要哭了,这个人不由分说,什么脏水都往自己分上泼,含泪怒骂道:“你无耻!我我们安份守己的臣民,绝不是什么奸细。”
“少废话。是不是真的,现在只是让你们去府衙协助调查。不就清楚了?再有不听劝教、执迷不悟者,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了。”长孙胜生说完,手一挥,那些手下的士兵又慢慢靠了过来。
“慢着!”杜三娘突叫了一声,等一众士兵停上,杜三娘解下腰间的钱袋,里面有一锭金元宝,还有不少银子,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多两,看也不看,递给其中一士兵,然后赔笑着说:“校尉大人,我们两个只是弱女子,哪是什么奸细、细作什么的,那绝对是误会,这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还请校尉大人笑纳,小女子感激不尽。”
小娘见识过长孙胜文那种肆无忌惮的作风,深知道,一落入他手或一跟他进了衙门,进去容易出来难,马上把身上的钱袋交出来,这银两也不算少了,希望他看在银两的份上,放自己和小娘一马。
长孙胜文很是无礼地把那钱袋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哈哈,好香。”
杜三娘面色一沉,脸阴得快要滴水了,可是还是死死地忍着,跟随长孙的那些步兵衙门的士兵,一下子肆无忌惮地哄堂大笑起来。
长孙胜文打开那钱袋,嗯,还不错,里面有金有银,少说也有一百多两,这算得上一笔不少的银子,没想到这个女子倒是挺有钱的,随便都携带着这么多现银。
“大胆!本校尉食朝廷之俸禄,为朝廷作事,汝一个个小小的妇道人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贿朝廷官员,简直视大唐律例如儿戏,这些银子,就是证据,来人,把这三个嫌疑犯抓回去,严加审问,对了,对付几个小女子,把刀收起来,都给我轻点,别弄伤了。”长孙胜文抛了抛手里的那锭金元宝,突然出言喝道。
惨,好心做了坏事!
杜三娘一下子傻眼了,本想破财挡灾的,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根据看不上这点银子,对他来说,银子也要,人也要,自己这样做,更是给他送了借口,坐实自己是细作的猜测,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了。
“小美人,跟我们走吧。”
“这么嫩的皮肤,一会弄伤了,校尉大人会很心痛的”
“乖乖地跟我们走吧,现在没人能救得你了。”
一众士兵一边狞笑着走近,一边说着那些不干不净的话语,小娘、杜三娘还有小蝶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叫着不要,一边不停地后向退,杜三娘还算镇定,而小娘觉得,这些人比以前迫自己还债的那些债主还要可恶,还要可怕,吓得都快要哭了。
不是说那些债主比这些士兵还吓人,而是那时有师兄挡在她面前,替她挡风遮雨,让她可以倚靠,可是现在刘远不在.
杜三娘后悔叫小娘出来逛街了,实在没想到,在扬州碰到那个纨绔子弟,来到长安,这样都让他碰到,这个二世祖,不仅还自己的美色念念不忘,还做了一个什么校尉,随便扣了一个罪名放在自己头上,说自己是外族细作,就要把自己抓走,以他嚣张的个性,不用猜,杜三娘都想到落在他手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了。
这下惨了,不仅自己跑不了,还把小娘也陷了进去,要是善良的小娘有什么事,自己就万死也难抵罪,可是现在身边一个熟人也没有,虽说内心惊谎,但杜三娘深知,此刻要做的,就是绝对不能给他抓去,进了衙门,很有可能,就是白的,也弄成黑了。
正在后退时,杜三娘突然碰腰间有硬物,脑里一个激灵,这是刚才买的一盒水粉,小蝶拿不了,自己就随手塞到怀里,眼看这些一脸狞笑的士兵就要伸手过来抓人了,杜三娘一把掏出来,一下子打开然后用力一扬,那盒自称来自波斯的水粉一下子撒开,那白色粉尘形成一股烟雾,那几个走在前面的士兵一下子就满头满脸都是,一下子就蒙住了眼睛。
“小心有诈”
“哎哟,我的的眼睛”
“我也看不到路了。”
“姐,快走”趁着那几个士兵陷进混乱,杜三娘一下子抓住小娘的手,飞快往外走。
只要能逃出,找到刘远,以刘远和清河崔氏的关系,肯定能摆平这件事。
“想跑?”长孙胜文一脸狞笑,伸手一挥:“给我抓回来。”
一大群人士兵一下子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杜三娘拉着小娘刚跑出几步,猛地看到有二个士兵拿着刀包了过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情急之下,拉着小娘就往一旁的京华书斋跑去.
ps:宽带今天到期,随时断网,为了保住那可怜的五百全勤,先更了,晚上要是还有网络,再加更!满唐春_29o 武器之首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刘远从至宝斋出来的时候,那神情是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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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凭着自己鸡蛋挑骨头的精神和口吐莲花的“技能”,那颗标价一千二百两的银子的猫眼石硬生生砍到一千两,虽说那胡姬的笑意里有一点点异样,但这不妨碍刘远有一个好心情,在一定要购买的前提下,砍下二百两,那就相当于一会儿的功夫就赚了二百两。
就是勾栏里顶级头牌碰上“银蜡枪头”,也得哼哈好一会,可也没这么一大笔银子呢。
一出门,就见街上围着一大群人,指着对面指指点点,还说可惜什么的,此外还有不少武候、雍州府衙步兵衙门的士兵在守着,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这位仁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官差的?”刘远好奇地问一个暗叫可惜的士子。
这家伙“唰”的一声把纸扇打开,摇头晃脑地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固啊。”
刘远最烦就是这种作态,也不符和他,只是好奇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两个小女子,走在大街上,没想到被雍州府衙的长孙校尉见色起淫心,硬说她们是外族的细作,要抓拿回去审问,以他声名,那两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士子一脸可惜地说。
“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京城又要多磨难了。”一个老者叹息地说。
有一个流里流气,一眼就看出是混混的大汉说:“真是好笑。那女子大难临头还说什么师兄,六品小官。真是太天真了,这是京城,六品的小官,简直就是不入流,不过也怪,一听就知不是京城的口音,也不知自己碰上的,是长孙一族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嘿嘿”
一瞬间,刘远一下子被雷击中一样:师兄?六品小官?不是京城口音?两个大美女?
这不是说自己吗?
刘远一下子急了,马上往前挤去,听这些人的话,那二个小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小娘和杜三娘。特别听到什么长孙校尉,刘远心里就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干什么,干什么,雍州府在办事,闲杂人等通通走开。”刘远刚想冲进京华书斋,没想到被二个士兵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唰”的一声拨出横刀,恶狠狠地说:“滚,雍州衙正在揖拿外族细作,还不快滚!”
根本都不让靠近,刘远说了几句好话。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回答,那个抽刀的士兵。那横刀都架在刘远的脖子上了。
“啊”
“轰隆隆”
刘远隐约间,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接着听到什么倒地的声音,那一声尖叫,好像似曾相识感觉。
一下子不能淡定了,刘远急得团团转,突然脑光一现,记得京华书斋的后面,有一个扇作通风用的木窗,连忙绕过去,幸好,没人守着,那木窗也开了一条缝,可是往里面一看,刘远顿时气炸了:书斋里一片狼藉,很多书架倒在地上,那些珍贵的书籍撒得一地都是,显然是经过一番追逐和搏斗,而此刻,两个弱女子被四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抓着,不停在挣扎,可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挣得开,弄得披头散发,杜三娘的骂声,小娘的哭声,都飘到刘远的耳中了
哪种无助的哭声,让人闻之都感到心碎。
突然间,刘远双目一睁,一眼就认出,那个所谓的长孙校尉正是在扬州强抢杜三娘,最后让自己用计把他赶回长安的长孙胜文,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又出来招摇过市,还捞了一个步兵衙门的校尉来做,手握重权,在长安也算是一号人物,更令刘远想不到的是,长安那么大,几十万人,杜三娘竟然被他碰上,现在还被他抓起来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刘远的眼一下子就红了,在扬州是抢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现在更是过份,竟然要对属于自己的两个女人下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脑门一热,就低着寻找趁手的武器,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刘远的目光停留在一块板砖之上.
而书斋之内,杜三娘头发凌乱,双目尽赤,冲着长孙胜文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长孙胜文站在她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杜三娘挣扎,好像挣扎得越厉害,骂得越恶毒,他就越有快感一般,走到杜三娘面前,一脸得意地说:“小美人,扬州让你跑了,这次,看你怎么跑?”
“你当街强抢民女,你就不怕御史告你?”杜三娘大声地叫道。
“民女?”长孙胜文一手捏住杜三娘的下巴,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卖唱的婊子,何来民女?别给本少爷装了。”
俏脸被这纨绔子弟捏住,一股屈辱感从杜三娘心中升起,心一横,突然用力一吐,一下子把口水吐在长孙胜文的脸上,长孙胜一惊,一下子放开手,那像毒蛇一样盯着杜三娘,慢慢用袖子擦干脸上的口水,突然出手,“啪”的一声,杜三娘的俏脸一下子多了五只手指印。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候还敢跟本少爷嘴硬?”
“你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你就等着吃官司吧!”杜三娘声嘶力竭叫道。
长孙胜文冷笑道:“哼,叫吧,你们两个,不过是外族的细作,雍州长史就是我爹,看谁能救你?等你尝完雍州府的三十六种酷刑,我就不相信,你还不乖乖招出来,要不然,到时把你关在男牢房,估计第二天都可以替你收尸了,哈哈”
强抢民女,长孙胜文担不起。不过捉住两个“外族细作”,就是怎么对付小娘和杜三娘。也没人会说什么,非常时期,对待外族的细作,那可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雍州长史是他爹?
杜三娘的瞳孔再度收缩,她知道,这雍州府就是负责管理整个长安的机构,最高长官叫雍州刺史。按列是由最得宠的皇子担任,像李二登基前,也做个雍州刺史,不过堂堂皇子,自然不会管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只是挂名而己,真正负责管理的。就是雍州长史,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个雍州长史能量之大,可想而知。
以他能力,要对付二个弱女子,简直就手到擒来。特别是,他背后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长孙一族.
“长孙校尉”杜三娘一下子冷静了起来,幽幽地说:“你的目标是我而己,只要你放我姐。你你叫我干什么都愿意。”
事到如今,挣扎也是徒劳的。杜三娘清楚,以刘远的能力,绝对不是长孙一族的对手,而刘远的最大靠山,也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和小娘两个弱女子会跟长孙一族死磕,实际上,他们心里巴不得这做干呢,这样一来,崔家的女儿就可以独霸刘远了,说不定还暗中感激他呢?
杜三娘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把小娘拉出来逛街,要不是自己,小娘就不会遭此横祸,很难想像,两人出了事,刘远得多伤心,自己本是一个低贱的妓女,主动贴上刘远的,也不知刘远有几分真心待自己,如果牺牲自己,换回小娘,到时候,估计刘远也不会那么伤心吧,毕竟,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小娘回到了他的身边.
也就是一瞬间,杜三娘决定牺牲自己,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尽最后一分力,把小娘救出“深渊”,她知道,长孙胜文感兴致的,只是自己而己,因为由始至终,那长孙胜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嘿嘿.”长孙胜文忍不住得意笑起来,老实说,他很喜欢那种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那种
感觉,好像自己就是神一样,闻言冷笑地说:“没想到,你倒有义气,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倒可能考虑放过她。”
“别,别,三娘,不要,师兄会救我们的,不要答应他。”小娘大声叫道。
“姐,没用的,一个六品的小官,斗不起他的,就是他背后的人,也不会为了我们两个女人和长孙一族交恶的。”杜三娘有点沮丧地说,她可没小娘那么天真,以为刘远是万能的。
长孙胜文嚣张地说:“听到没,一个六品的小官,还想跟我斗?要不你们都乖乖的听话,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心,有什么不好的?”
刚在大街上,闲杂人多,长孙胜文不敢太嚣张,不过在书斋里,一番追逐打斗后,那些伙记和客人都跑了出去,没了外人,又有手下守住了门口,就是说什么也不用顾忌了。
小娘突然把心一横:“我留下,你放三娘走。”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三娘的牺牲,一下子感动了小娘,她脑里一热,马上自己站了出来。
“不,姐,你听我的,你对刘远来说很重要,他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他不能离开你。”
“三娘,师兄喜欢你,你多才多艺,留在师兄身边最合适,不像我,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会。”
一时间,众人都呆了,这两女为了对方,争相以身伺狼?这也太伟大了吧。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用争了,你们两个在我心目中都很重要,有我在,谁都不会有事。”就在杜三娘想再劝小娘的时候,突然在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扭头一望,杜三娘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说这话之人,是刘远!
小娘也有抬起本己垂下去的头,在发缝之中,看到一个人背着手,从书斋的后面慢慢走出来,那悉的身影,那关切的眼神,刚刚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再次涌了出来,嘴里轻轻地念着:“师兄,你终于来了,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大胆,什么人,竟敢阻雍州府办事!”一个站在长孙胜文身后的心腹大声喝道。
没想到,守住了前门,还有人从后面翻了进来。
“唰”的一声,另一个心腹一下子拨出锋利的横刀,指着刘远大声道:“站住,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把手伸出来,背后拿的是什么?”
刘远一改刚才的沉稳,低着头,哈着腰,讨好地笑着说:“长孙校尉,小的就是她们口中的师兄,六品小官,都是一场误会,有话好好说,小的有一份大孝心送上。”
把背后的手伸到面前,只见是用衣服包着一团东西,也不知是什么。
长孙胜文伸手示手下放松,一脸冷笑地说:“哦,是吗,算你还识相,我倒要看看,你的孝敬在哪里。”
刚想怎么对付这个六品小官,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看着他低头哈腰的样子,长孙胜文得意极了,这种奴才的脸孔,自己见得太多了,这样刚好,人也要,钱也要,顺便把隐患一把解决,那用衣服包着东西,估计是好东西,嘿,赚了。
“这是什么?”等刘远走到跟前,长孙胜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一边慢慢掀起那衣服,一边笑着说:“当然是好东西,不好的东西,也不敢献给长孙校尉啊。”
“嗯,算你识相,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放你一什么,砖头?”长孙胜文说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眼睛一呆,那衣服一掀开,里面包着的,赫然是一块普通的板砖。
还以为拿什么好东西孝敬自己,竟然是一块不值的砖头?
“正是砖头,赏你的”趁着长孙胜文发楞的功夫,刘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操起砖头,在说到“砖”的时候,己经把那砖头高高举起,说到“赏”字时,那板砖己经结结实实一下子拍在长孙胜文的头上。
“砰”一声闷响,长孙胜文哼都没哼一声,眼珠往上翻,眼睛白来黑少,头一歪,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那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甚是吓人。
板砖,七大武器之首,干架随手可拾,远可作攻作暗器,可近身肉搏拍头,因不属管制刀械范围,就是有事也以不能算故意持械伤人,方便趁手,威力还非常惊人,要不是天气寒冷这丫戴着一顶狼皮帽子,刘远估计,就这么一拍,脑浆都能把它拍出。
敢到我的女人?拍倒再说!
ps:终于码完了,投张保底月票,让本,谢谢~~~~满唐春_291 粉墨登场(求保底月票)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这一下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头领己经砸晕在地了。
谁没想到,刚才还是点头哈腰的刘远,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凶悍,那包着的不是“孝心”,而是“祸心”,借着送礼靠近,冷不妨施冷箭,一下子就把刚才还不可一世长孙胜文给砸到了。
尼玛,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那眼神、那力度,虽说砸的不是自己,但是在场的人看到都胆颤心惊,心中直冒冷气,就这么一砸,脑瓜子还有吗?士兵们一下子惊呆了,而一旁的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也目瞪口呆,嘴张成一个“o”型,半天也没合拢。
特别是杜三娘,刚才看到刘远点头哈腰的样子,以为刘远畏惧长孙胜文的权势,为了自己的前途准备妥协,内心一片悲凉,心里己准备着接受屈辱、牺牲自己,成全刘远和刘远的表现有点窝囊,但杜三娘并没有怪刘远软弱,事实上是形势比人强,反抗也是徒劳,只怨自己命太薄,没想到刘远突然那一板砖,霸气外露,一下子颠覆了自己的认识感知。
特男人!
杜三娘在那一刹那,芳心大动,只感到,刘远在自己眼中,无比的高大,高大得,顶天立地!
“不好,校尉大人被人打晕了。”
“找死,竟敢当众行凶?”
“快,别让他跑了”
“杀了他”
“唰唰唰”一个个士兵把腰佩的横刀抽出来。作势就要往前冲,一时间书斋内刀光剑影。这些士兵差点吓尿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得手,要知道,雍州长史是他的长史,这位校尉大人官职不大,背景却大得吓人,要是他出了事。这里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远的反应更快,一下子抽出长孙胜文腰间的佩剑,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吼道:“退后,谁再敢走前一步,我马上把他杀了。”
一众士兵投鼠忌器。连忙退后,一个伍长打扮地人连忙说道:“别,别,不要伤人,你知他是谁吗?”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雍州长史的儿子,有一个做国公的好伯父。和皇后娘娘还是姻亲呢。”刘远冷笑道。
“知道就好,快点把剑放下,或许我可以替你求情,饶你个不死。”那伍长连忙许诺道。
一个小小伍长,还真是大言不惭。出了这样的事,也算是一种失职。估计自身都难保了,还在开空头支票。
刘远懒得理他,把那剑放得更近一些,沉声地说:“把两
个女的放了。”
“不行,你把长孙校尉放了,我马上放了她们两个,要不然,我把她们的脸划花。”伍长知道,眼前这个人费这么大劲,也就是想求这两个女子的,可不能放了,为了威胁刘远,还把那横刀放在杜三娘的脸上,作势要划。
刘远一巴得重刮在长孙胜文的脸上,一下子就把他给打醒了。
“啊,你好汉,饶命,你要什么都行,刚才是我错,是我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爹是雍州长史。”刚才那一下板砖,虽说力量很大,但是因为天气寒冷,长孙胜文戴了一顶厚厚的狼皮帽子,虽说伤得不轻,但是还不至于丧命,给刘远扇了一巴,很快就醒了,刚想发飚,猛地看到前面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刀,再感觉到脖子间的冰凉,只感到全身冰冷,差点魂都飞了。
纨绔子弟对自己的性命都是很爱惜的,刘远还没威胁,马上就认怂了。
刘远冷冷地说:“让你的人,把我的两个朋友放了。”
“是,是,是,放了,放了。”长孙胜文连忙应着,然后冲着那一群手下吼道:“听到没有,放人,快放人,你们想我死吗?我死了,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是,是,校尉大人”那伍长闻言,一咬牙,对那几个手下一挥手:“放人。”
有了长官的命令,那几个士兵马上松了手。
“师兄”
“刘远”
小娘和杜三娘一得脱,马上跌跌撞撞地跑到刘远的身后,又惊又怕之下,都有点泣不成声了。
“你们没事吧?”刘远担心的问道。
“师.兄,我,我没事”
“刘远,我也没事。”
刘远暗叫一声好运,真是太幸运了,如果没有崔梦瑶的嘱咐,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在家里弄着长孙皇后那件首饰就是在金玉世家的密室里指导那些细作,就是要购买猫眼石,刚巧才能碰上,就是来晚一刻钟,估计后果都不堪设想了。
“兄弟,人我给你放了,可以放了我吧?”长孙胜文讨好地说:“误会,都是误会,把我放了,此事就算揭过了,既往不究。”
嘴上说得好,心里己经发狠,脱身后,不把刘远这几个整得生不如死,自己就誓不罢休。
刘远不理他,左看右看,好奇地问道:“就你们二个?小蝶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人呢?”杜三娘这才想起自己的贴身婢女不见了,连忙吃惊地四处张望。
“小姐,少爷,我在这里呢?”小蝶从一张案几的下面爬出来,飞快地跑到杜三娘的身边,原来刚才混乱中,她挨了一下,跌倒在地,趁机滚到案几的低下藏了起来,也没人注意她,现在听到没事,忙跑了出来。
这小妞,倒是挺精明。
刘远松了一口气,起码三个都安全没事,要是出事了,这年就不过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今年都是二十七了,明天就是过小年。还弄了这么一出,还真不想自己过一个好年是不?
“你的人都放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士兵中的伍长连忙叫道。
长孙胜文被劫持着,自己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再说那利刃一直悬在那脖子上,还真怕一时失手,出了事,这里的所有人,都负不起这一个责。
“放,一定放。”刘远冷笑着说:“你当我是傻瓜。我现在放,转头你把我们重新抓了。”
“不,不,不,都是误会,绝不打击报复。”为了能脱身,长孙胜文也在旁连连保证道。
“别废话了。跟我打御状去,我倒要皇上评评理,看看谁是谁非。”刘远知道,随着这一板砖砸下,事情就己经闹大,为了长孙家族的脸面。即使是自己这一方有理,也很难善后,长孙一族肯定会找回颜面,要不然,以后长孙一族还怎么在长安混?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
既然脸面己经撕破。那就别逃避了,趁现自己和宫里的关系好。对李二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又没出人命,大过年的,喜气冲天,总不能把自己往死里整吧,现在处理好,也不怕长孙一族放冷箭什么的,因这件事,自己就是有什么事,有心人也会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他哪里,干什么也得三思而后行。
在场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刘远竟然要打御状,这是很严重的事情,皇上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闹到皇上哪里,就是羸了,那也得惩罚,毕竟皇上平日处理的,都是关军国大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惊动他,那简直就是胡闹,要是以后这种事都找他,估计一天都不得安宁了。
未见官,先打三十大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弓箭手准备!”伍长一声令下,几个携带着弓的士兵一下子把弓箭拿出上,搭箭拉弓,一下子对准了刘远。
“如果你再不放了校尉大人,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伍长发现刘远根本没心放人,心中大怒,要是闹到皇上哪里,长孙胜文是皇亲国戚,又是长史的儿子,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有事的只是自己而己。
“给我对准那三个女的,听我命令行事!”那伍长倒是一个人物,刘远用长孙胜文威胁他,他马上用那三个女的要挟刘远。
刘远一边让三女躲在自己身后,一边把剑握紧一些,冷冷地对长孙胜文说:“让你的手上放下武器,快!”
“住手!都放下武器!”
这一声中气十足,响亮且威严,只是并非出长孙胜文之口,众人朝发声音看去,不由楞了一下,一队鲜衣怒甲的御林军护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年青人眉清目秀,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只是一脸愠色,而跟着他后面,跟着二个气质高贵,雍容华贵的女子。
“放下,放下”那伍长有眼色,一看到来人,连忙让人把武器放下,然后快步走到这三个面前跪下:“参见两位公主,见过驸马爷。”
来人赫然长乐公主和清河公主,贵不可言,而前面那领头的之人,身份高贵程度也不逞多让,正是长孙家的长子嫡孙,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皇后最喜爱的大侄子长孙冲。
李二己经把最聪慧、最漂亮的女儿许给了长孙冲,也算是回报长孙一族对自己的恩情,现在二人出现在西市,估计是寻个机会,特地一起逛逛街,也算是拜堂前培养一下感情吧。
“堂兄,救我,救我,这个人杀我。”一看到长孙冲出现,长孙胜文好像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大声地求援。
长孙冲不理那个伍长,扭头对刘远说:“这位是刘兄吧,在下长孙冲,对你神交己久,万事有商量,还请你先放开在下那个不成器的堂弟。”
不成器?还神交己久?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长孙冲这么好说话,和这个长孙胜文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纳尼,对自己神交己久?这个长孙冲,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看到刘远有点犹豫,以为刘远怕长孙冲和长孙胜文是一伙的,信不过,长乐公主李丽质对刘远点点头说:“刘校尉,你放心,本宫在这里,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