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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网 > 满唐春 > 553 浑水摸鱼-至-555 魏征发飚
满唐春_553 浑水摸鱼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龚胜指着一份稿件说:“东家,你看,这是一个士子投来的稿件,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这等胡言乱语,扰人视听,龚某还在为要不要就此事报官而纠缠呢。”
什么?别人投一篇文章,竞然要报官这么严重?
“我来看看,到底写些什么,竟要报官那么严重。”刘远一边说一边拿过那二页稿件看了起来。
《迁都洛阳,有迹可遁》,刘远一看到那题目,整个人也楞了一下,连忙看下去,不由笑了,文章提到福满楼出售、绣云绸庄要转让、陈记布庄等挂牌觅买家,并暗中点出这些幕后东家是京中重权人士,这次集中抛售地产,是有可能知道迁都,提前折现财产,然后又言之凿凿地指出,新建的大明宫突然倒塌了一面宫墙,压死一人,伤五人,此乃不祥之兆,所以皇上就有意迁都洛阳云云。
李氏取得天下,除了朝堂换了很多新面孔,皇位换了一个人坐,但是天下还是天下,皇城还是皇城,旧制还是旧制,就是后世,很多史学家喜欢把隋朝和唐朝合在一起,称为隋唐,为了摆脱前朝的影子,迁都一说,由来己久,争论不休,没想到现在有人捕风捉影,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一般,没有皇命,竟然连迁都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不仅敢说出来,还写成稿件准备赚点润笔费呢。
放在后世,这可是一位优秀的媒体工作者,难得的新闻界人才。可是放在唐代,这就是楞头青。为了出名,连死都不怕了。
由古至今,楞头青、一根筋的人从来就不缺。
刘远把稿件放在案几上,笑着说:“有意思,不过龚兄,此稿不登是对的,不过报官则免了,也不是多大之事。若是报官,以后也就没人再敢向长安报投稿,那可谓得不偿失。”
“是,龚某也是这样想,所以也就没有送官查办,既然东家也这样说了,那以后碰上此类事情。也有例可循了。”龚胜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刘稍一点拨,马上就想通了,倒省了刘远不少口水。
“对了,龚兄,迁都一事。传得有这么夸张吗?都有人投稿了。”刘远一脸好奇地问道。
龚胜点点头说:“嗯,此事龚某也略有耳闻,昨天有人在传了,和那稿件说的大同小异,不少朝中重臣纷纷抛售位于长安的物业。售得还挺急,再说那宫墙倒塌。死者抬出时,也很多人在朱雀街亲眼目睹,昨天知道的人都不多,今天龚某起床后,就是在坊头卖包子的大叔都知了,一脸忧心仲仲向龚某询问此事是否属实,而不少人也在跟着抛售房产、物业了。” 记住网址m.xswang.com
“东家,你是长安的名人,接触的人,非富即贵,你说说,此事是否属实?”说到后面,龚胜好像也有二分相信的样子。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小道消息传得还真快,好家伙,也就一天,连街头卖包子也知道了,连龚胜也有二分相信的样子,看来外面的百姓一定非常忐忑不安,担心不己,谁也不想那房产等物在自己手里贬值啊,毕竟攒下一份家当也不容易呢。
刘远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摇摇说:“不会吧,此事我了也不知道,你也清楚,刘某职低言轻,很多事都说不上话,好了,此事不是我们能谈论的,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即可,别的事就不要理会了。”
哪里是什么迁都,据刘远所知,唐代的确迁都,把长安城弃掉,不过那是唐代末期才发生的事,现在早着呢,再说什么原因刘远也清楚,那是搞高速公路,由于崔敬的刻意刁难,再加上几家也想手握实权,掌管钱银,现在都在抛售甩卖,急急套现,毕竟总投资三百五十万之高,就是一成,也高达三十五万之高,刘远有技术入股,占的份子最多,出的银子却最少,清河崔氏一早就作好准备,因为刘远提醒过,所耗甚巨,崔氏还想吃独食的,所以拿出七十万两并不吃力。
而其它几位就惨一些,产业不是现银,还得变卖和套现,明知是一块大肥肉,经济稍差的牛进达了只能认购半成股份,其它四人虽说比他经济要好,但也不是好得太多,虽说有半个月时间,但是为了争权,到各自的属地或收集大唐各地的钱银也来不及了,于是直接就抛售,几家都是同一心思,这样一来,在有心人的眼中就变得不寻同常了。
刘远并不点破,心里己有了一个绝妙主意。
商人嘛,把白花花的银子挣到自己的口袋,那是天下间最快活之事,有银子不赚,心里就庠庠的、有快钱不挣,简直就对不起给自己一个这么精明脑袋的父母,现在流言满天飞、三人成虎,正是发财的最佳时机,不过经营与否,趁低吸纳优质的资产,然后高价售出,一出一入,那利润就来了,去哪里找到这么好的事?再说手里有十多万两现争,手里的财货,也是很容易套现的那种。
简直就是半夜财神来敲门,想不发财都难,刚刚花了二万五千两,成了一个百倍二百五,现在好了,正好把这笔损失补回来,顺便赚点结婚的花销还有未来的奶粉钱,哦,不对,请奶娘的费用,刘远的心里,己经乐开花了。
“东家说得对,是龚某多想了。”龚胜现在对刘远言听计从。
“不过,我们作为报纸,也不能不管。”刘远话音一转,笑着说:“我和几位将军关系还不错,而他们对刘某也颇为照顾,一直无以为报,这样吧,龚兄,你在报纸里,寻个地方,替他们作一下广告,说这几个间转让,嗯,对了,那宫墙倒塌压死压伤人,也算一件新闻,找人采访一下负责人,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就说以视正听,算了,此事还是交给我吧,我让公主去询问更为妥当,那些老百姓,最喜欢就是这些消息,可不能放过。”
龚胜点点头说:“好的,龚某马上安排。”
说完,忍不住对刘远说:“东家果然是古道热肠,几位老将军还没开口,就主动帮忙。”
古道热肠?
刘远心里乐了,没想到这样都收到“好人卡”,自己不过故布疑阵,表面是帮他们,实则是借几位将军过桥,推波助澜,搅乱这趟混水,浑水摸鱼罢了,不过在手下面前树立一个光辉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咳咳”刘远干咳二声,一脸正色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也有所担当才对,丝微小事,不提也罢。”
刘大将军那人性的光辉明显影响到了龚胜,龚胜有点祟拜地说:“刘兄乃性情中人,真是我辈之楷模。”
“哪里,哪里”刘远摆摆手,以示自己不在意这种小事,接着一脸兴趣地问道:“对了,龚兄,你的那个选花魁的计划,现在策划得如何了?”
龚胜上次提出搞一个妓女选美的盛事,刘远对那个建议也非常认同,跟他提了很多实质有用的建议,听得龚胜连连点头,大声称妙,而刘远也把这件盛事托付给他,让他起草各项比赛的细则,也不知他搞得怎么样了。
一提到选花魁的盛事,龚胜一下子来了兴趣,高兴地对刘远说:“东家,细则己经草议好了,还在修改中,也尝试和那些妓院的掌柜接触过,都挺有兴趣,不过有点奇怪,中小型的勾栏妓院表现很大的兴趣,而大型的几间妓院则有点犹豫,有二间还有点抗拒。”
“这个很简单,中小型的想出名,有机会自然是努力抓住,而几间大型的,早早就打响了名头,功成名就,虽说胜了风头更盛、名声更大,可是一旦输了,对它的打击也不小,胜了只算是锦上添花,输了那就老猫烧须,自讨没趣,自然不想冒险了。”
龚胜楞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说:“东家分析得也有道理,这个问题龚某也考验过,他们不配合,也没法强迫,毕竟它们的后台都不小,不过举行这样的盛会,几间大型的都不会参与,公信力和号召力也减弱了,显得不够完美。”
刘远冷笑地说:“轮不
到它们不参与,不配合的,就是不给面子,不给面子的,就无须跟它客气,我们手里的长安报也不是吃素的,哪间不配合,就专门报道有关它的负面新闻,再不服就找雍州府的人去找它麻烦,此事操作起来一点也不难,双管齐下,我看哪个还有那么骨气。”
“好,龚某清楚了,东家,你放心,此事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龚胜拍着胸口说。
刘远目光一转,笑着说:“对了,这么有意思的盛事,龚兄,你开始预热了没有?”
“预热?怎么预热?”
“很简单,就是不是提一下京中的有名花魁妓女,引起众人的兴趣,也把那些青楼女子的名气炒起来。”接着,刘远假装很随意地说:“听说平康坊的一个名为苏渺渺在金至尊购买了一件名为(雪里梅花)的首饰,金至尊是我们长安报的重要客户,就把它写进去吧,算是一举两得,以后多寻一些金至尊和花魁名妓的故事,也算是相互借势,明白吗?”
龚胜点点头说:“明白了,东家。”
ps:有点事,心情实在提不起来,今天只有二更了,抱歉~~~~满唐春_554 翁婿为奸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啊超.”
坐在金至尊里金巧巧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鼻子,刚猜想是不是金长威又在族长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的时候,右边眼皮无端跳了二下,一边揉揉眼睛,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了,左眼福,右眼祸,今儿怎么这么怪的?”
扭头看看金至尊,生意不错啊,那广告的效果还有,生意比往日多了三成呢,真是奇怪。
而刘远在离开长安报馆之时,又叮嘱了龚胜几句,而龚胜自然是一一点头。
“走,荒狼大哥,我们去工部。”一出大门刘远对荒狼说了一声,然后策马扬鞭,径直朝工部衙门走去。
是时候看看研究玻璃的进展了,当然,也有重要的事找老丈人崔敬商议。
研究玻璃的费用由国库拨发,工匠由工部分配,刘远负责指明研究方向,为了方便起完,就在工部所在的衙门后面腾空了一个独院,充作研究所之用,这样一来,也方便从工部的库房里提取各种各样材料使用。
好热!
这是刘远一踏进这座院子的第一感觉,在院子里,架起一个个土炉,好像在煮沸着什么,有工匠在锤打着石材、有人筛着沙子,还有人用石磨的把一块块小矿石好像磨米一样磨碎,一切显得有条不紊,因为气温高,不少人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干得热火朝天。没人偷懒、没有喊累喊苦,也没人抱怨。
真是一批可爱的工匠。
“刘将军。你怎么来了。”刘远刚进来,负责官理这里一个匠师马上就走了出来,连忙走上前行礼、问好。
刘远认出,此人姓石,名大峰,是工部一个不入流的小头目,原是石匠,不过对各种岩石了如指掌。为人忠厚老实,被推选为这里执事,刘远不在,他就是这里最大的。
“嗯,石师傅辛苦了,最近有什么进展?”刘远点点头,直接开口询问道。
石大峰面色一滞。有点惭愧地说:“回将军的话,虽说取得一定的进展,但是离将军所说的那种玻璃相距甚远,主要是杂质太多,在熔化时也比较困难,不过前些天有一个工匠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那块矿石用石辗子磨成粉末,又加入炼铁用的鼓风机,这样一来,那材料也容易熔化多了。”
古人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视的,一边做一边摸素。那效果还不错呢。
刘远暗暗点点头,大致的原理听过。但实际的操作和流程,还真的一窍不通,只能让他们慢慢摸索了。
“那石碾子本身就是石头,在磨的时候也会磨损的,增加了杂质,要不这样,就不要用它了,让工部的铁匠做了一个铁的吧,要是太沉,就弄匹马或驴来拉就行了。”
“是,将军,属下马上找人去传话。”
“碰上什么困难没,有困难就直说。”
石大峰连忙说:“谢将军,暂时没有,这里吃好住好,工部也全力配合,有劳将军挂心。”
“嗯,好好干,不要怕麻烦,什么方法都试一下,这个项目是皇上亲自批下的,好好干,别让皇上失望。”刘远拍子拍他的肩膀上。
“是,将军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替皇上分忧。”
一听到有关皇上的,石大峰激动得脸都红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别人看看他的一颗忠心一般。
接着,刘远在石大峰的陪同下,转悠了一圈,提了几个意见,那石大峰连连点头,拍着胸口说一定改进。
“刘将军,尚书大人有请。”就快参观完的时候,一个衙役走到院门外,冲着刘远大叫一声。
这里可以科研重地,闲杂人等,为了保护基中的机密,谁也不能随便进来,即是传令也只站在外面,一进到工部,刘远本想先找崔敬,没想到这老小子没空,走不开,就先来这里看看,现在崔敬抽出空,自然第一时间通知刘远。
“好的,石师傅,这里就交给你了,抓紧时间搞出来。”从底层出身的刘远,没有什么架子,也了解这些可爱的工匠内心很希望被尊重和重用的感觉,一直对他们都是柔言有加。
石大峰一脸感激地说:“是,将军请放心,小的绝对不敢松懈。”
刘远这么样善,不光是石大峰感动,就是那些工匠一个个也心存感激,干活更卖力了。
那衙役的带领下,刘远在人崔敬办公的地方看到了同样忙得不可开交的崔敬,令刘远吃惊地是,只是几天不见,崔敬整个人瘦了一圈,好像睡眠不佳,两只眼睛都成了熊猫眼,看到是自家女婿,崔敬挥手让手下、衙役全部退了出去。
“岳父大人,你没事吧,注意保重身体啊。”刘远这句话倒是发乎真心。
不管怎么说,崔敬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说二人没少斗气,崔敬也曾自私过,不过说到底,他也是疼爱女儿,经历奇珍阁那场拍卖,刘远终于明白,清河崔氏这颗大树,不知替自己挡了多少风雨,若不然,只凭自己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哪能在长安的也能如此呼风唤雨,别说蜀王李愔、柴令武这些权贵,光是一个长孙胜文就己经把自己捏死了。
崔敬摇了摇头说:“没事,快要回清河,但工程进度紧张,样样都要安排妥当才能走得开。”
“那是,对了,听说修筑大明宫倒塌了一面宫墙,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早上老夫都朝人都让人参了一本,哼哼,姓史那个田舍奴,就会耍嘴皮子,有空得把场子找回来方可。”一说到自己郁闷之事。崔敬一下子就不爽。
刘远小心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倒的?”
“没事。查清楚了,有个老工头过牛一,就请了十多工匠一起吃酒,没想到喝大了,第二天就指使那些还没出师、只是搭把手的学徒砌墙,根基不稳,也就倒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老丈人此次这次被人上奏弹劾,还真是有点冤了。
“好了,闲话少说,老夫忙着呢,有什么事,直说吧。”崔敬开门见山地说。
半婿是半个儿,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把他当成儿了,自己人,自然不会再客套。
刘远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没人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岳父大人,小婿来。是想和你合作,狠狠赚一票,帮补一下现银的损失。”
一听到主赚银子,崔敬一下子来了精神,盯着刘远说:“哦。你说,怎么个赚法?”
“外面的流言流语。岳父大人想必也知道吧,几个将军为了筹备银两,现在正在变卖手中物业,可是不明缘由的长安百姓误以为迁都洛州,很多人都怕手中的物业贬值,不少人跟风在出售,如果我们借助这股东风,低入高出,转手就赚个盘满钵满了。”刘远高兴地说。
崔敬摇摇头说:“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太难实施。”
“何解?”
“第一,虽说传,但是火候不够,谣言止于智者、第二是出了这等事,官府也会很快会张贴皇榜澄清事实,若言猜得不错,明天早朝就会有官员就此进谏,最迟明天响午,皇榜就会张贴出来,民心立定、第三,也就是钱银问题,几个家族,最短时间内凑出近二百多万两现银,也不是一件易事,不仅相熟的家族库存的现金现银借挪不少,就是京中发印子钱的人,手中的利钱也被低息借走,京中有现银的不是很多,若不借不到钱银,那些老家伙舍得变卖那些产业?”
顿了一下,崔敬苦笑一下说:“不瞒你说,我们清河崔氏虽说家大业大,产业满天下,但是短时间筹七十万两现银也有些吃力,目前只筹了五十万两,其它的二十万两也是从相熟家族筹借得来,即是有什么赚钱的行当,一时间,也是捉襟见肘啊。”
这就是现金流的重要性啊,刘远苦笑一下,没想到,像清河崔氏这样的大家族,也有叫“穷”的一天。
好在,刘远早就准备,一脸奸笑地说:“岳父大人,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赚一票,真是太可惜了,虽说条件限制甚多,但只要控作得当,也不是没有办法。”
崔敬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贤婿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出了七十万两银子,崔氏的现金也告急,要是有机会赚一笔,补贴一下,那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刘远笑着说:“这么重要的事,就是雍州府,也不敢妄下结论,肯定要询问过皇上的意思,岳父大人分析得不错,那张贴皇榜估计最少也得明日早朝之后,到时岳父大人可以指使臣子多上奏本,像大明宫的进程、疏通河道等问题提出来,要不就弹劾哪个失德的官员,最好还吵起来,拖延早朝顺利结束,操作得好,那么我们最少还有一天多的时候进行操作。”
“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就是钱银问题,小婿现在有近二十万的现银,手里有不少易折现的财货,能在最快速度内筹得三十万银的现银,这样一来,银子方面也不是问题,至于火候不够,那简单,崔氏还有几个交心家族在长安也有不少物业,一起出售就行了,而小婿也命人在长安报上推波助澜,几把猛火一攻,不信他们会不怕。”
“什么?”崔敬大吃一惊:“把崔氏在长安的物业变卖?不行不行,这是会下蛋的金鸡,哪能变卖?”
刘远嘿嘿一笑:“岳父大人,谁让你真卖了?到时左手卖,右手买,就是做一个姿态,搞浑这趟水即可,估计不少家族都在盯着我们崔氏的一举一动,到时不轮到他们不信,最好传言出去,明天早朝一结束,就会张贴皇榜说迁都之事,我就不信,那些家伙会不怕?”
“你说的,倒也是可行,但是”崔敬一下子犹豫了:“这是盅惑人心,扰乱秩序,皇上不会坐视不理,追究起来,那就吃力不讨好了。”
“这个大可放心”刘远信心满满地说:“此事坊间一直有传闻,又不是我们传出去的,再说皇上也知我们修路,需要大笔钱银,变卖产业,也属正常之举,反正是那几位将军先变卖的,有什么事先是他们先抗,这样做其实还有一个好处,若是皇上得知,崔氏一下子拿出七十万两毫不费力,他会怎么想?树大招风,引得皇上太警惕,那就是招雷了。”
“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要找信任的人合作才行,对了,京城这么大,我们一口也吃不下,如果我们暗中策划一下,不经意鼓动一下,让皇亲国戚也掺与此事,嘿嘿,到时李二就是找麻烦,也会束手束脚吧。”
崔敬眯着的眼缝里透出精光,点点头说:“对,你说,哪些人合适呢?”
“像长孙家、几位皇子,他们最近急于扩张势力,为争取皇位准备,笼络收买等,估计也很耗费钱银吧,对了,特别是别忘了吴王李恪,今天我在奇珍阁看到他,他能出现在那种地方,说明他对钱银也看得很重,以他的精明,肯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不用多,只要能把一二个拖下水,这下水就浑了,干什么都方便。”刘远冷笑地说。
无端让人摆了一道,刘远心里哪咽得下这么口气,在说的时候,特地提到他,拿他来做挡箭板。
崔敬稍稍思索,很快就点头:“好,干了,反正不是动摇国之根本,也没损皇族之利益,就算查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我们士族正团结得像一块,也不惧他,对了,怎么你突然提到吴王的?小远,你和他有过节?”
“有一点吧,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崔敬眉毛一扬,冷冷地说:“好,老夫记住了,欺负你,也就是欺负老夫,有机会一定替你出气。”
有靠山就是好,有大靠山更是舒坦,虽说是一个皇子,崔敬二话不说,就是帮亲帮理,护犊呢。
嗯,我喜欢。
“岳父大人,那人手方面,没问题吧?”
“我们清河崔氏,几百年的底蕴,若是办这点小事的人手还没有,早就被人抹掉了,此事交给我操作就行了,对了,晚点分批把银子偷偷运到崔府,供我调用。”
“是,岳父大人。”
商议完毕,两人相付一眼,然后一起嘿嘿地笑了起来。
ps:写了一章不太满意,删了重写,抱歉,晚了~~满唐春_555 魏征发飚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除了上元节那几天,长安城是灯火通明、通宵未眠,其余时间,无论是晴天、雨天,整座城市在悠扬的钟鼓中有规律的作息,踏着开坊门城门的钟声而作,踩着夜禁止的钟声而归,每当夜幕降临之际,大多数的百姓己在睡在了床上,有婆娘的就搂着婆娘,实施开枝散叶之大业,没婆娘的就搂着被子早早睡下,还能省不少灯油不是?
不过长安今晚的夜有点诡异,夜幕降临了很久,可是不少房子还没熄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神色各异的脸孔。
“阿耶,你说这迁都是真的吗?”一个穿着蹲在地下的小伙子一边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画,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一个老者坐在一张破旧的案几上,吃了一口自酿的米酒,还从案几上的小碟子里捡起二粒炒得喷香的黄豆扔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一脸淡定地说:“你是说迁都之事?”
“是啊,隔壁张二伯、赵婶他们都传开了,听说明天那迁都圣旨就要下了呢,到时这里就要废弃了,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替老者倒酒的老妻也一脸忧愁地说:“是啊,当家的,我也听说了,听说当朝的几位大将军都在变卖产业了,哦,对了,那多福玉器店也在出售了,听说那可是清河崔氏的产业啊,连崔氏都在变卖套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什么?崔氏也变卖财产了?”老者大吃一惊。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不容易找了小二的活计,刚刚才稳定下来。要是迁都,那我们这一家子咋办?”
老者悠然自得地又吃了一口酒。晃了一下脑袋,笑着说:“都悠着点,紧张什么,这些是国家大事,根本论不到我们这些老百姓插嘴,迁了就迁了,反正我们除了一间破房子,也没什么。要急也是那些世家大族急,咱是老百姓,也轮不到我们操那个
心,反正无论到哪里,都是要出气力吃饭,只要肯干,哪没挣着饭吃?”
“再说了。无论迁到里,都需要百姓的,现在皇上是一个贤君,体恤咱老百姓,就是迁都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你们这是操那门子的心啊。”
小伙子和老妇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嘴皮子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在一间装修华丽的宅子里,一个大腹便便、一副商贾的份的男子焦急地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走来走去,而大厅里。几个打扮得艳丽的女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老爷”一个年轻的妾侍柔声地说:“早点歇着吧,这么焦急干什么?”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个屁。”那商贾一脸不耐烦地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急吗?我的几个店面,价值过二万两,要是迁了都,屁都不值了,那是我的大部分家当啊,怎么办,怎么办”
“老爷,不用那么急吧,迁都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搬的,要不,我们再等等看?”一个有点庄重的的妇人劝道。
这次胖商贾倒没有破口大骂,因为说话之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曾共过患难,也是靠妻子那笔丰厚的嫁妆作本钱,最后才发家致富的,闻言摇了摇头说:“朝中那些重臣都在抛售了,先是程家、牛家,然后尉迟家、秦家,就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清河崔氏一口气挂牌出售六间店铺二个宅子,这些店铺都是有黄金位置,有价无市的啊,这样的店铺都舍得扔,这里说明什么?不能再等了,如果传言是真,皇榜一张,就是想抛也没人要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
“算了”那胖商贾咬咬牙说:“不管了,我们手里有四个店铺,留下一个,其它三个明早一早甩了,能卖多少就多少,如果迁都,损失小一点,如果不迁都,就赔一点,手里多一笔现银,行船也好,走商也罢,总好过一无所有强。”
正室点点头说:“老爷你拿主意好了,贱妾只是妇道人家,不敢擅作主张。”
就在城中百姓议论纷纷时,很多官员的府中也不能幸免。
“大哥,那么多店铺出售,我们要趁机吸纳吗?”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小声问坐堂中年纪稍大、一脸威严的中年人。
此人身上的那套绯色的官服,显示他的官阶:五品官,不高也不低。
另一个年轻的年轻人也一脸焦急地说:“父亲大人,你在朝中听到有什么风声没有,为什么迁都这么大的事,事前没有听什么消息的?”
那一脸威严的老者摇了摇头说:“此事有蹊跷,几个大家族都有放售,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此事不能不防,至于迁都,就是老夫也没收到一点风声,有可能是地位太低,此等高等的机密我等接触不到,虽说大明宫还在开工,而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在甩售,这绝对不寻常,哦,对了,所说崔尚书跟相熟之人借钱周转,好像是买地什么的,也不知是不是到传说中的新都购买土地”
“算了,二弟、乐儿,暂时不要出手,看清楚一下形势再说。”
“是,大哥”
“是,父亲大人。”两人连忙应道。
吴王府内,一个谋士了一会,分析了一下形势,吴王连连点头,最后拍拍他的膀说:“好,朱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些百姓实在太愚昧,现在政通人和,大唐国力日益强盛,触一发而动全身,哪会轻易迁都,再说大明宫所耗甚巨,哪能说放就放,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好,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吴王府的一应钱财你可以任意调动。一会本王再去筹一笔巨款,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
“是,吴王真不愧是人中龙凤,这份胆色,朱某佩服。”
这一夜,长安城,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之夜,不知多少人酣然入梦,又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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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一开始,李二就感到今天有点异常了。
早朝一开始,那奏本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大到国防民生,小到官员失德等,一直就没停歇过。有几个甚至在朝廷当堂打骂起来,还要出动金执吾维持秩序,那些官员那像新人新气象一般,上的奏折远比昔日多上不少。
“皇上,大明宫预算一事,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臣觉得,大明宫的宫墙倒塌一事,事有蹊跷,会不会是上天有暗示,应请浑天监来测算一下吉凶。”
“皇上。辰州刺史狂妄失德,为一己私利。指使族中子弟强买强卖,祸害一方百姓,请皇上明察。”
“皇上,楚州天降大雨,河提缺口,百姓流利失所,当地官府也受损,虽有善长人翁搭棚施粥,但粥少人多,犹如杯水车薪,臣请皇上开仓放粮,救万民于水火。”
“皇上,微臣要弹劾兵部张侍郎,在等待开宫门之际,偷偷啃食胡饼,殿前失仪。”
“皇上”
和往日相比,朝堂热闹了很多,李二最喜欢做裁判,也有一丝工作狂的症状,不仅不怒,反而鼓励群臣多多上奏,以成全自己勤政爱民的好名声,看到一件件政事在自己的金口之下有了一个是非对错,别提多有成就感,心情大好之下,还特地让太监让御厨给臣子准备的廊下食多加一个菜。
待到廊下食用完,继续朝议。
又等两个待郎上完奏折,雍州刺史长孙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一个箭步走出来,大声说:“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二摸了摸胡子,朗声说:“准奏。”
“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是否准备迁都洛州?”长孙祥一脸正色地问道。
此话一出,朝中一片寂静,不仅那些高层愕然,那些职位一般的大臣,更是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倾听着,到底皇上怎么说,事实上,外面传得如火如涂,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有人问他们,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只能推说不知情,可是这样一来,那些人更信以为真。
李二楞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定都长安,国运昌盛,何来迁都之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长孙刺史,你为何出此言?”
长孙祥松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皇上,宫外己经传得沸沸扬扬,把迁都之事说得言之凿凿,己经引起民心动荡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李二脸上己是一脸愠色,他最恨就是扰乱民心之事。
“迁都一说,其实坊间一直都有流传,但只是无稽之谈,不过最近新筑的大明宫发生倒塌压死人事件,再加上朝中几位重臣突然抛售长安城中的物业,这样一来,坊间传得更盛,不少人都在抛售房产物业,若无迁都一事,臣请皇上尽快张贴皇榜,以止流言,以安民心。”
“皇上”这时魏黑子魏征也出列,向李二行了一礼说:“长孙刺史所言属实,臣也听到这些流言,连街边卖菜的老妇,也在议论纷纷,此事在长安己引起人心浮动,请皇上尽快张贴皇榜安民心,而流言的制造者,其行可疑、其言可耻、其心可诛,请皇上彻查,还长安一个朗朗乾坤,此外,臣要弹劾程知节将军、尉迟敬德老将军、李靖将军、秦琼将军、牛进达将军、工部崔尚书一干人等,抛售物业,助长流言,扰乱民心,请皇上明察。”
朝堂上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一脸震惊:好个魏黑子,这是发飚了?一下子竟然弹劾数位朝中重臣,要与所有人为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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