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扬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液体，淡声开口，“柏家而已。”
柏铄珂，柏家，还奈何不了他。
小雪放松身心，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道，“柏家是而已，但是柏铄珂，就不而已了。”
“什么意思。”
齐跃扬视线落到小雪身上，柏家他都不惧，区区一个柏铄珂更加不值得一提。
小雪伸出食指，摇了摇，咋舌道，“啧啧啧，这你可不懂了。”终于，他终于能向齐跃扬投去鄙视的眼神了，“女人啊，可是公认的世界上最难搞的生物，不过――”
“不过什么。”
对于的那些话，他倒是挺认可的，所以就算小雪后面突然卖关子，他也难得有兴致听下去。
“我女神除外！”
小雪脸上得意的笑落在齐跃扬眼里，莫名觉得他很欠扁。
“你女神？能被你认作女神，真是她的不幸。”齐跃扬不置可否，“或者说，以你的眼色，看来女神也是有水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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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水分？？？”
小雪一脸日了狗的吃惊，齐跃扬竟然敢质疑他女神？！
“我随口一说，现在看你这反应，好像真相了。”
齐跃扬见小雪这么大反应，原本只是胡乱猜测，现在他可以直接断定了，小雪他所谓的女神，的确是有水分的。
“你你你！”
小跃被刺激地直接站了起来，不过你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有憋出来。
“你什么你，坐下。”
只见齐跃扬眉头稍稍一皱，小雪立马就老实了，正襟危坐了回去。
虽然老实地坐回了位置，小雪还是不死心，小声的暗戳戳道，“敢说女神有水分！你一定会后悔的！”
“大点声，我没听见。”
齐跃扬听见了当没有听见，故意挑衅小雪，什么叫他一定会后悔。
看来，他最近对楚霖雪还是太仁慈了。
小雪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真的放开嗓子，对着齐跃扬喊了一句，“我说！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女神怎么可能会有水分！齐跃扬，等女神回来了，就让你榴莲键盘搓衣板轮番跪！
“哦。”
齐跃扬不咸不淡地应声，他有什么可后悔的。
“不信的话，我们就走着瞧！”
小雪已经从愤怒转变为幸灾乐祸，他已经能想象到那副画面了。
不过幸灾乐祸完，小雪又开始惆怅，女神啊，你到底在哪里。
齐跃扬看着小雪脸色自顾自的变来变去，也懒得理会他的叫嚣，继续将手中的一杯酒喝下。
小雪注意到齐跃扬的动作，心里的疑惑更大了，齐跃扬到底抽什么疯了？一个劲的喝酒？
“齐跃扬，你到底什么毛病，没事喝那么多干嘛。”
说着，小雪用下巴示意桌子上那空掉的酒瓶子。
半晌，齐跃扬才回答小雪的问题，“没事。”
“……信了你就有鬼。”
小雪翻了一个白眼，信了他的邪，怎么可能会没事，“你说不说。”
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打听齐跃扬的这个八卦，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或什
么人，能这么大本领，把现在如谪仙般难接近的齐跃扬给牵扯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雪大胆猜测道，“该不会……是因为女人吧？”
齐跃扬准备再喝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但是小雪眼尖，虽然是一瞬，但他还是注意到了，惊道，“不会吧，还真是啊？！”
齐跃扬不理会小雪。
不过，这并不妨碍小雪燃起他熊熊的八卦之心，“什么女人？柏铄珂？”
听着小雪口中再提起柏铄珂，齐跃扬脸色一黑，矢口否认，“不是她。”
“哇噻！还真是因为女人！”
小雪一拍大腿，激动道，他提柏铄珂不过是为了诈齐跃扬，没想到还真给他套出来了。
等齐跃扬意识到小雪的算盘已经晚了，晚了的后果就是，脸色更加黑了。
“齐跃扬，我说认真的啊，到底是哪个女人？没准我知道呢！”
小雪喝得正嗨，蓦地就听见齐跃扬这句。
“反正不用我买单，不喝白不喝！”
“什么叫你都不知道？”小雪惊讶，这话太不靠谱了。
说完，齐跃扬不再理会八卦的小雪，又投身到了酒精的世界。
“你是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身份住址？”
“什么女人能让你在这喝闷酒？本事挺大啊！快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兴许有了酒精的麻痹，这样他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也不会再做那个梦。
到如今，清晰占据在他脑海的，就是那个模糊的身影，他不知道那是谁，只能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赌气似的，小雪也接连灌了好几杯酒入喉。
齐跃扬也不管他，本来让他来就是这个作用的，就他闷不住在那叽叽喳喳。
如果不是梦得过于频繁，他甚至都不会去理会，更加别谈因此在这里喝闷酒。
因为近段梦发的频率变高，他现在每次惊醒，都能回忆起那个梦的一丝痕迹。
齐跃扬微微眯起眸子，冷不丁地射向小雪。
梦醒了，全部都会消失。
齐跃扬冷声打断小雪。
小雪不依不饶，势要挖出齐跃扬想隐瞒的。
“……多事。”
小雪再次被齐跃扬勒令闭嘴，心里苦的不行，没天理啊！他招谁惹谁了，未经他同意逮他过来喝酒，他就八卦一下下都不给吗！
真要论起来，仅仅只是一个梦罢了，虚无缥缈，无处可寻，没有任何依据，也没有任何源头。
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大不了！憋着一股气，小雪又灌了一杯酒以后才缓过来不少。
听着小雪瞎猜，齐跃扬莫名觉得心烦意乱，眉目不悦道，“别问了，她根本不存在。”
“我们，认识很久了吧。”
“闭嘴。”
“……行吧。”
“不存在？？？”小雪这下是真的懵了，说着说着又不存在了？胡诌也不是这么乱来的吧。“不是，到底怎么一回事，不就一个――”
小雪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谁，这样他好为女神探探虚实！看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也先替女神降了！
“我都不知道，你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