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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温缘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才伸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睑的是一室黑暗,以及窗边的那点点火光。
慕清时倚着窗台抽烟,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将他的身体照出了模糊的轮廓,隐隐透着孤单的意味。
自己的陪伴,让他就觉得那么难以忍受吗?
温缘抿了抿唇,眼睛带着湿润,她开腔,带着讨好的意味,“要开灯吗?”
慕清时没答话,她便当他是默认了,伸手将灯打开了。
“脱吧。”慕清时将手中的烟掐灭,淡着声音道。
温缘愣了愣,双手下意识得抓着自己的前襟,“啊?”
“不是要上床吗?别浪费时间了。”慕清时转过身来,表情和言语都带着生硬,毫无半点感情。
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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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强烈的羞耻感朝着温缘迎面袭来,她身体微微颤抖,咬着唇瓣,他对她的态度就像是在对一个应召而来的妓女!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拒绝的,但是……她清楚得知道,她要这个机会,她必须要他碰她一次,否则,她有可能永远也进不了慕家大门了!
温缘深吸了口气,硬挤出了笑,“不如先洗澡吧。”
“脱,别让我说第二次。”慕清时声音低沉冰冷。
温缘闭了闭眼,颤抖着手指缓慢将连衣裙脱掉,她抬眸看着他。
慕清时声音不带半点波澜,“怎么停了,继续。”
温缘强忍着羞耻感,当他的面将胸罩和下身最后的保健脱掉,满脸红晕,怯生生得看着他。
慕清时目光平静,从上到下的打量她,然后朝着她走了过来。
温缘羞涩得闭起了眼,想着不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是否满意。
想象当中亲昵的动作没有袭来,温缘又睁开了眼,看着立于那不动的慕清时。
她不解得发问,“清时……”
慕清时淡着声音,“叫,叫得大声点听听。”
温缘脑袋轰一下的炸开了,她不敢置信得看着他,“慕清时,你是要羞辱我吗?”
慕清时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温缘气得全身发抖,蹲身就去拾衣服穿,手腕被慕清时拽住,然后被他狠狠得摔向了床,他目带戾气,“我让你叫,叫得大声点。”
温缘隐在深蓝色的被子里,面红耳赤,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慕清时毫不惜香怜玉伸手抠住她的下巴,声音冰冷冷地,“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嗯?”
温缘看着眼前面沉如水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般,嘴唇颤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这么浅显的道理,温大小姐不明白吗?”慕清时眼眸和话语间的厌恶清晰可见。
“清时,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温缘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今天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我不管你跟朗香梅打得什么主意,少去惹辛从筠,听明白了吗?”慕清时站起了身,“叫,要我强调几遍。”
温缘咬
着唇瓣到底没敢反抗,轻轻得叫出声来。
“没吃饱饭?”
温缘声音渐大,亦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声音,假装欢爱,假装呻吟,声音里带起了妩媚。
慕清时转身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冷面清峻,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他转身拎起西装外套往外走,“觉得委屈大可跟朗香梅去说。”
打开门,他头也不回得走开。
温缘侧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沾湿了枕头。
半晌,她起床,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慢慢得穿上身。
她手指颤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半晌,终于控制不住将床品全部掀翻在地。
辛从筠,全是辛从筠的错,不是她,慕清时不会这么对她的!
温缘恨到了极制。
而这个房间也是待不下去的,她调整了情绪,开门出去。
下楼时遇上往楼上走的保姆,对方看她的眼神暧昧,这让温缘心口无端的憋着了口气。
朗香梅坐在一楼的客厅,抬眸看了她眼,点了点头,“记得要多跟清时同房,争取明年就给我生个孩子。”
温缘脸色微变,很快垂下了眸。
她能跟朗香梅说什么?说慕清时根本没有碰她?说刚才是她一个人在演的独角戏?
她低声应了声好。
朗香梅点了点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哦对了,明天晚上有场宴会,我已经让清时明天接你一道去。”
温缘情绪不佳,打起精神应着好,很快便走出了门,上车,神色很不好得看着窗外的景色。
车子行驶在路上,温缘很快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陈成,陈妈的儿子。
鬼使神差般,温缘出声让司机停了车,然后下车,“我看到了个朋友,没你什么事,你回去吧。”
温缘朝着陈成走了过去。
陈成刚从健身房里出来,双臂的肌肉鼓着,带着汗液,这让温缘口干舌噪。
陈成抬眸,看着温缘,露出了吊儿郎当的表情。
“跟我走。”温缘没有跟他废话,转身离去,陈成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接下去的事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酒店的房间内,她还没脱衣服,陈成已经拥着她倒在床上。
温缘闭眼,原来她也不是没有人要的,也有人迫不及待想跟着她上床。
在慕清时那里受挫的自尊心总算是得到了一点抚慰。
……
雷迎秋来店铺找辛从筠,打算挑件晚礼服,她晚上要去参加一场宴会。
辛从筠观她的神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想着多半是想开了,便陪着她这个孕妇挑选衣服。
“最近生意怎么样?”雷迎秋突然问起来。
辛从筠摇头苦笑,“李露那事,虽责任不在我这边,但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李露啊,在家闹了挺久,”雷迎秋淡笑,“说是要离婚,不过这刚结婚就离婚的,王家也不会同意的。”
辛从筠对这些内幕知道不多,“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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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那婚纱为什么掉啊,还不是那伴娘搞得鬼……那女的下场也惨罗,真当男的爱她,也不过是玩玩。”雷迎秋啧啧了两声,进隔衣间换衣服。
辛从筠若有所思,这伴娘是傻的,估计也是被利用了。
雷迎秋换了衣服走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怀孕是要胖的。”辛从筠淡笑,“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了?”
“留吧,”雷迎秋抿了抿唇,“我舍不得打掉。”
她跟郑高远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怀上的,即使郑高远是那样的一个人,她还是舍不得打掉肚里的孩子。
“你要想清楚了,不要意气用事。”辛从筠提醒她,毕竟当个单亲妈妈也不容易。
雷迎秋摸了摸肚子,“我觉得留下他,遭受这么多磨难,都能保住了,这可能就是天意,我会好好教他的,不会让他跟他爹 一样。”
“你决定就好。”辛从筠轻轻叹息,留着也好,也算是给郑院长留了个后吧。
雷迎秋又换了两件衣服,最后选定了件单肩的希腊风格的礼服,她侧头想了想,“唉,晚上你要没事,跟我一起去吧。”
“主人又没邀请我,我去不适合。”辛从筠淡笑得拒绝。
“怕什么,反正都是可以带家属的,谁又能清楚谁,那些男的还不是带着小三二奶过去……那种场合又无聊,你陪我去就当陪我聊天了呗。”
辛从筠也不大爱去那种场所,还是摇头。
雷迎秋使了大招,“我听说了罗伯特先生也会去哦。”
“罗伯特?”辛从筠抬起了头。
“哎呀,就是那个顶级设计师……你真得不想跟我过去见见这个大师?”雷迎秋引诱她。
辛从筠心思微动,笑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陪你过去吧。”
“拉倒吧,你是看在罗伯特的面子吧。”雷迎秋笑起来,也不跟她计较这么多,拍拍她的肩道:“你好好打扮啊,别丢我的脸,我先去趟医院做个检查,晚点来接你。”
辛从筠送她离去,若有所思得回到办公室给东凯风去了个电话,“晚上有场宴会,我老师也在……你要过去看看吗?”
“罗伯特先生?”
辛从筠嗯了声,她在国外跟了罗伯特六个月,这位大师有种族歧视,最瞧不起的就是中国人,如若不是东凯风帮忙,他怕是话都不乐意跟辛从筠多说更何况是收她为徒。
可不管怎么说,他态度再恶劣,也还是她的老师,她过去见见他也是应该的。
“我这边有点事,”东凯风的声音透着迟疑,“你应付得来吗?”
辛从筠淡笑,“小意思,你没空就甭去了。就是想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顺便再给倾慕拉点知名度。”
东凯风笑起来,“他要知道你利用他,肯定要暴跳如雷的。”
辛从筠跟着笑起来,“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被他骂过。”
她跟着罗伯特的时候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不要太多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再说了,她被他骂了这么久,利用他的名气做点文章也不算什么呗,何况,她还真就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