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他的名字,总觉得有些别扭。
“下船后记得找我拿钱。”你的这些东西我不能白拿。白衣画转移了话题。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道愠色,切了一眼面色沉静的白衣画:“如果真的想跟我撇清关系,那今天下午陪我去买衣服吧,你出钱。我知道你是被医院请回来为我父亲做手术的,所以你并不需要回去上班。”
白衣画顿了顿,点了点头应道。
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好。白衣画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厉钟石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女人还真是想迫不及待的要跟他把关系撇清。
“车来了,我们走吧。””厉钟石没有等白衣画察觉到他的情绪,就率先大步朝着码头走了。
他的助理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路虎车的旁边,已经将后车门打开。
厉钟石上车后语气冰冷的说道:“先送她回家!”
“是!”助理收到他的命令,“白小姐,你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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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昨天那个咖啡馆,我自己开车回去。”
她转悠看向了一旁气质清冷的男人。
厉钟石合上眸子假装休息,高贵,清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白衣画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免得打扰了他休息,默默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一辆摩托车正来势汹汹的朝这边奔来。
厉钟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窗外。
摩托车正举起枪。
白衣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厉钟石便已经快速的将她压倒,手抱着她的头,将她蒙到了自己的胸口。
“砰!”
紧随其来的那一声。
一颗子弹穿破窗户,朝他们射了过来。
子弹在厉钟石的肩膀上擦过,撞到了车门上。
他的助理立马停车,那辆摩托车快速的呼啸离开了。
“厉总,你没事吧?”助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武器,对准扭扭歪歪骑摩托车的人。
“放下,这是闹市区!”厉钟石眉心皱起,提醒着助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安排在身边的人都是战狼部队的一员。
他犀利得目光朝那摩托车扫了过去,紧接着命令助理,“吩咐他们封锁这一段所有的出口,去调取监控查清楚。”
“是,厉总。”他吩咐不要他们再喊他“战狼”的。
白衣画看到他的衣服被鲜血浸湿,看向了厉钟石的肩膀。
他的肩膀上,手上,全部都是被玻璃碎片刮的伤口。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将她护住,那她的头甚至她的脸蛋,就都有可能会被划伤的。
瞬间,一股心悸从白衣画的心里划过。
“你受伤了,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先去包扎一下吧。”白衣画关切道。
厉钟石看向了白衣画,沉声说道,“我不能送你了,下午电话联系。”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白衣画下了车。
他更快一步,从车上下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低头对那司机说道,“送她去香山道的咖啡馆。”
她提包上了车,他为她关上了车门。
白衣画再一次看向了他鲜血直流的手,眸子里尽是怜惜和心疼。
这男人,什么时候能够对自己的关心多一点呢?
上次在那些绑匪面前,他用身体去为她子弹,挡砍刀。这一次,也不例外。
难道,别人的命在他的眼里是命,他自己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想到这些,白衣画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复杂的情愫,让她的心口闷闷的。
没多久,白衣画便来到了咖啡馆,自己开车回了酒店。
李修远正在酒店房间的门口等她,慵懒的将双手抱在胸前。
对于她的到来,白衣画有些诧异。这男人一定是派人调查过她了。
白衣画没有离他,从包里拿出房卡开了门,李修远跟着进来。
他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把玩着茶几上放置的水果刀,嘴角勾起,露出极其邪魅的笑容。但是那笑容,不尽眼底,藏着暗芒。
“当初,你是不是递交我的死亡证明了?我们是不是需要找回资料,才能再去民政局?”白衣画翻出两个人的结婚证。
“那个男人,应该让你爽了吧?”李修远的语气里尽是讽刺。
白衣画冷眸暼向了他。
她没想到李修远如此的龌龊,内心是如此的阴暗,白衣画扯了扯嘴角,不屑的道:“嗯,挺爽的。”
李修远从沙发上起身,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白衣画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太贱了!”
白衣画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一丝血腥味沁入她的鼻子里。
白衣画清冷的擦了擦向外流血的嘴角。
她这辈子做过最贱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他李修远。
“你说我贱,说我脏?那你跟那么多女人厮混在一起又叫什么?”白衣画讽刺的回击着他。
话说出来,白衣画才发觉再去计较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算了,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我没有任何条件。”白衣画道。
李修远的眼睛腥红了几分,抓住她的手腕,有力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白衣画被他捏的深深地痛感。
“你这女人,觉得在国外混出点名堂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李修远生气的说道,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白衣画瞪着面前丧失理智的男人,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将他的手打下来,“男欢女爱,这是我的事。你就当我在那场大火里死了!”
他的心一揪。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别人?
他再一次上手捏住她的下巴,白衣画感受到他暴怒的气息,脸上火辣辣的。
她却不知道,听到她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他到底为什么这样的生气!
“白衣画,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企图逃出我的手掌心的后果!”他邪魅的双眼里是危险,“我要看看我和那个男人谁让你更爽?”
白衣画想起昨晚接的那个电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倒海,恶心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修远见白衣画没有拒绝,讽刺道:“我总觉得当年在你父亲墓碑前做那些时最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