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谦呆呆地望着自己怀中的男人,一时竟不知所措。
还好虬然大汉出手,把齐正松一把给夺了过去,算是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否则他是该丢了呢!还是扔掉呢?
“他只是被罡风吹得真气在体内凝固了一小部分导致身体承受不住暂时昏了过去,只要休息一会等到真气恢复,重新走过奇经八脉就没事了。”虬髯大汉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大黄牛讲。
果然不大一会功夫,不省人事的齐正松周身霞光大作,只见左手中指开始动弹,中指指尖血肉慢慢的凸起,像是皮肤之下有一只小虫蠕动,小虫每向前移动一点,哪里的血肉便由紫青色转为浅黄色,类似的情况由右手扩展到左手,再到双脚,越来越多的小虫沿着他的奇经八脉窜动。像这样的情形,恐怕不消一个时辰齐正松便可以恢复过来。
“许家小子,你大可不必在此等候,快去让你的父母亲看看你是如何通过考验的。”虬髯大汉催促道。
“齐叔,我想等正松醒了以后再行通过吧!反正这会儿天色还早,我想也并不急于一时。”许致谦话语之间显得信心十足。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齐正松便苏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有点沉,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
许致谦看齐正松醒了过来,心中一块石头不由得放下,会心一笑,却见父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知道他们二老不放心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别说父母亲没把握,就连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他此刻也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想起歪松适才折刀断剑扔向空中,踩刀踏剑飞越天恨山的画面,心中不由得起了较劲之心,再说这说出口的话,吹出去的牛还怎么能收回,这次丢脸可不仅仅关系到他,还关乎到父母亲在骑牛的面前的脸面,做儿子的说什么也得咬牙坚持。
孟慧宁看了儿子一眼,冲开丈夫的阻拦,大声道:“谦儿,咱不比了,你要真想出去,娘陪你去,只要娘不同意,谁也不敢拦你。”
许致谦望着母亲,先是严厉反对自己出去历练,接着赞同自己出去但必须完成近乎于不可能完成的考验,如今又不惜一切的护着自己,心里暖呼呼的,不过却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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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怎么不比,而且我要让你们二老知道,你们不比别人差,你们的儿子也不会比别人的儿子差。哪怕这个人是歪松也不行。”许致谦说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气。
他走到虬髯大汉跟前,嘴角勾起,自信满满的又道:“既然正松选择从第二个考验开始,那么我也选择和他一样。”接着又低头得意的看向正在打坐调息的齐正松说:“歪松,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后者闻言眼睛都没睁开,不知是还没恢复过来还是不屑一看。
大黄牛更是甩着尾巴跳竟然跳到河中消失不见。
许致谦也不在乎,猛的转身然双手一拍,只见流溪河上缓缓漂来一张乌漆麻黑的桌子般大小的怪物,众人仔细一看,不由得大跌眼境,原来竟只丑的不行的灰色癞蛤蟆。
那只大蛤蟆应许致谦的拍手声而来,嘴中呱呱呱叫个不停,好似在答应一般,两只眼睛蹬得几乎要把眼球给带出来了。
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许志谦跑到蛤蟆跟前,蛤蟆嘴一张,只见他从蛤蟆口中取出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只见其中一物渐渐的飘了起来,许致谦口中念念有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许致歉原来竟是带来了一只大纸鸢,说来也巧,他话音刚落,东风顿时猛烈地刮了起来。
接下来白发老叟和孟慧宁几乎忍不住跌倒在地,许致谦竟然跳了三次才勉强跳到十来丈高的空中的大纸鸢上,许致谦趴在上面,随风而起,扶摇直上,虬髯大汉看了后者一眼,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看什么看,我可没有耍赖,是你们说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我只是使用了一个破纸鸢而已,在规则之中。”
许致谦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风突然变了方向,由刚才的东方变为了西北方,呼一下将许致谦刮得离天恨山越来越远。
果然是事不可做绝,话不能说得太尽,人不可得意忘形,这不许致谦刚刚得意,马上天降大祸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许致谦不慌不忙,手中掏出两块木板,风往东吹,他就把木板收起,往其他方向吹,他又取出木板改变纸鸢走向,使其始终不偏离天恨山过远。
就在他离天恨山顶越来越近之际,天公似乎并不待见他,只见纸鸢不升反降,好在下滑速度极慢,不至于出什么危险,原来是风完全停了。
许致谦就这样滑落了有将近百丈的高度,突然又取出木板,两手拿着木板一上一下拍打,像是雏鸟学飞一般。
许致谦虽然形象是丑了点,不过纸鸢下滑的趋势总算是被他止住了。
就这样他还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达天恨山顶,同样取得一朵白莲花来到山麓草地上,四人一牛眼睛一个劲的直勾勾望着他。
“很好,他们两人都已然通过第二个考验,现在松儿已然恢复如初,接下来你们是要选择通过第一个考验,还是第三个?”
许致谦显得底气十足,他任齐正松挑选,那表情好像在对众人说,“我选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歪松认为能完成就好,反正对我而言没什么难度。”
嚣张得不可一世,弄得重新上岸的大黄牛都看不下去,尾巴立了几次,孟慧宁挡在儿子面前,她怕这蛮牛说不准什么时候牛脾气爆发,一个控制不住会把这小子撞成肉酱。
齐正松之所以第一个选择刀剑飞渡天恨山,便是基于首先从最难的开始入手,显然早就做好了选择,因此没有在这事上多浪费时间。
他看了父亲一眼,虬髯大汉便知道他选了什么,只见一条菜花蛇从后者手中凭空出现。接着不断变粗变长。
许致谦身后的癞蛤蟆没有了了面对大黑蛇的淡定从容,眼睛不再打转,也不再鼓起,像打瞌睡一般,半睁半闭,没有了之前活灵活气的傻样。
齐正松没有运气,也没有大吼,更没有吸纳吐气。
相反,她像是在做一件微不可道的事。
手那么一伸一缩,手中居然像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颗黑珠子
这哪是什么考验?这简直是老母鸡下蛋,小孩去捡蛋
偏偏就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许致谦脸色不由得一黑她没想到祁镇双车怎么轻轻松松松的?做到了
那他还怎么人前显摆?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把癞蛤蟆哄得张开了嘴,从中取出一只鸡扔向青玄。
青玄不为所动。
半个时辰后,地上堆着一堆身上满是口水的老鼠,许致谦拿着一颗黑珠子,一会跑到父亲跟前询问珠子的妙用,一会说可以打一支发簪送给母亲。
虬髯大汉望着青玄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任他怎么呼唤也动弹不了,一张本就显黑的脸此刻黑的更可怕了。
大黄牛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牛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