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莉希雅虽然很是不解，但直播间的观众们却是反应过来了。
【到不能这么说吧，毕竟我们站在上帝视角，是知道小识的本性不坏的。但符华才刚跟小识接触没多久，在她看来，小识就是一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异类，怎么可能顺着她？】
【是啊，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识宝是个孩子不假，但问题你赤鸢仙人什么的想带娃，她能带吗？带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哈哈哈，还真是，就符华的带娃技术能把小识给哄好了就奇了怪了！】
“呃......”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符华的嘴角一抽，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之前的想法，好像有点不切实际....
而且按照这个局势发展的话，如果游戏里的自己还不会哄孩子，非要跟小识对着干的话，那最后的结果，别说是自己能跟小识友好相处了，怕不是要来个姐慈妹孝！
之后，符华向小识提问，她为什么想回到太虚山。
小识则是有些难为情的说，她才刚刚苏醒，脑子还一片空白，但她必须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符华该做的事。
所以，她想去一个能被称为家的地方，到了那里，她或许就能更容易接受自己一些。
“我怎么感觉，其实小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符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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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识这段对白，爱莉希雅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苏牧，
“但她硬逼着自己接受自己是符华的这个事实.....她到底在图什么？”
“也许她是在图符华的遗产吧，比如太虚山上的春不老什么的。”
苏牧嘴角一勾，坏笑道。
“春不老是什么？”
爱莉希雅好奇问道。
“一种极为珍惜的食材，曾经赤鸢仙人可是连续吃了它数百年，被众多人誉为能够长生不老的神丹妙药。”
苏牧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这么厉害？不过小识她获得了符华的身体，似乎也不需要这个吧？”
爱莉希雅一脸惊奇的眨了眨眼，随即说道。
“是啊，因为我是在开玩笑。”
苏牧咧嘴一笑。
“你.....”
爱莉希雅满腔的好奇心顿时被苏牧给噎在了喉咙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都被苏牧给整无语了。
之前看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挺像回事的样子，还以为是真的，结果没想到还是老贼的恶趣味！
这家伙果然就是喜欢玩弄别人吧！
“坏苏牧，不理你了。”
爱莉希雅鼓起了脸颊，给了苏牧一个大大的白眼。
“哼....她或许只是想要一个能被人认可的身份吧。”
千劫突然开口说道。
“被认可的身份吗？”
符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喂，你这么说，不就显得我太可怜了吗？”
小识倒是有些不高兴起来。
“哎呀，到底是怎么样，还是让我们继续往下看吧。”
爱莉希雅说道。
小识和符华来到了太虚山，小识漫步于山中，不时的唤醒羽毛，吸收力量和记忆。
看的记忆越多，小识也就越不喜欢‘自己’以前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样的归属感让她感觉很好。
她不在乎什么梅博士什么凯文什么奥托，这一次，她要一切都由自己做主。
而在搜寻羽毛的过程中，小识还遇上了一群崩坏兽。
符华表示这里应该是很和平的，附近还有个百余人的村子。
但这里出现的死士如此之多，那个村子多半也已经凶多吉少。
虽然小识对那个村子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符华在她耳边唠叨，最后还是去了。
但是等她们来到村子后，村子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踪影，只有一个躲藏起来的小女孩。
而这个小女孩的脸上和手臂上也流淌着崩坏能的脉络。
【“她被侵蚀了。”】
符华轻声叹道。
【“她还没有被转变呢。”】
【“但是这样的程度....”】
【“闭嘴！”】
小识没有理会符华的话，她走到小女孩的身边蹲下，这才清楚的看见女孩的样子已经没法作为正常人存活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小女孩像是抓住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样，那双渴望着生存的眼睛闪烁着希望，声音也充满了祈求。
得益于米哈游强大的技术，这一段苏牧也是专门采用了动态原画，让小女孩挣扎的动作显得更加真实，特别是表情和眼神，苏牧更是刻画的入木三分。
不为别的，反正怎么把玩家弄的难受就怎么来。
苏牧可太懂玩家们的内心了，面对可爱的事物会抱有好感，面对可怜的人也会报以同情，想要拯救对方。
但事实上却是，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苏牧要的就是玩家们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
而事实证明，他的这段描写很不错，让爱莉希雅等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连腰板都下意识的挺直了。
【“我会的我会的。”】
小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触女孩的额头，女孩安静了下来，眼神也有了神采。
【“等我回来，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想怎么做？”】
符华问道。
【“替她报仇。”】
【“这不是她想要的拯救！”】
【“我只能给她这个，你也知道，她活不长了....至少这个，我还比较擅长。”】
一直都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小识，此时她的脸上却已经看不到笑，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下来。
“小识她果然是个好孩子啊，只可惜....苏牧，她们真的没办法救下这个小女孩吗？”
爱莉希雅深吸口气，感觉胸口有些闷闷的。
小女孩的声音和眼神都太戳人内心深处的柔软了，很容易的就能唤起他人的同理心，甚至是劫哥也不例外，因为他很喜欢小孩子。
“没办法。”
苏牧这次回答的很爽快，没有再掉人胃口。
但他这样爽快的回答，却无疑等于熄灭了众人心里最后一点幻想。
“可恶，我这不是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连一个小女孩都没法拯救。”
小识抿了抿唇，有些沮丧的说道。
“唉....只能说崩坏的世界太过残酷，普通人连活着都很难。”
符华摸了摸小识的脑袋，叹息道。
不过从这段剧情中，她们也感受到了小识的温柔。
她不会沉溺在悲伤之中，她会尽自己所能去做到自己能做的。
她救不了小女孩，那就去帮她报仇。这，就是她的温柔。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千劫突然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这个村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在她们两个来到太虚山的时候出事？”
“....对啊，为什么呢？”
被千劫这么一提醒，众人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你要说是因为主角效应，那也太扯淡了，小识和符华又不是某个死神小学生，怎么可能走到哪儿死到哪。
苏牧不禁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盲点，虽然也有游戏里提示的关系，但能这么快想到这一点....该说不愧是劫哥吗？
黄金庭园小知识：如果有人把千劫当成不会用脑子的笨蛋，那他一定是个笨蛋。
“不用想的那么麻烦，继续往下玩吧，很快你们就能知道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爱莉希雅等人，苏牧说道。
小识将外面的崩坏兽全部打倒后再回到了小女孩的身边，在小女孩生命的最后，她用羽渡尘让小女孩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可以快乐的活着，直到死去。
这对她而言或许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随后，符华也是直接跟小识挑明，她曾经在太虚山布置了羽渡尘和轩辕剑，寻常崩坏能很难对这里造成影响。
但她们到来之后崩坏就爆发了，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但是符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识给制止了。
她表情不善的看着符华，冷言表示她是一片羽渡尘，是上个世代的律者，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这段剧情看的直播间的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小识才是从羽渡尘里诞生出来的意识，但她却反客为主，把符华给说成是羽渡尘的律者，还一口一个崩坏的，着实让人难蚌。
颇有种狼人给预言家发查杀的感觉。
“你们说，小识的真实身份，不会就是羽渡尘成了精，然后诞生出的新律者吧？”
爱莉希雅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毕竟神之键都是由律者核心打造的，甚至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都还有自己的意识，那么羽渡尘作为最神秘的神之键，成个精什么的也不难吧？
而且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除了符华以外的羽渡尘，一看到小识都乖乖的送出了自己的力量。
“我是律者？”
小识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不会吧？苏牧之前明明说过老古董不会成为律者的啊。”
“....笨蛋，他说符华不会成为律者，又没说你不会成为律者，你和符华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
千劫摇了摇头，似乎是被小识给蠢晕了。
“诶？！”
这下，小识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都反应了过来。
“苏牧，千劫说的是真的吗？”
小识连忙看向苏牧问道。
“符华不会成为律者，但律者可以成为符华嘛~~”
看到众人都反应了过来，苏牧也不再隐瞒，笑眯眯的承认了下来。
虽然他们的猜测在细节上还是有些不对，但整体上是没问题的。
毕竟故事发展到这里，给的提示也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是他之前故意误导过玩家们的话，恐怕他们早就猜出来小识是律者了。
【我去！老贼你特喵的搁这儿跟我们玩文字游戏呢？】
【服了，要不是老贼这个逼说过符华不会成为律者，我tm肯定早就想到这茬了！】
【麻蛋，看来以后老贼的话，真的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了！】
【不是，我怎么感觉老贼这说话方式跟奥托一样啊？就每句话都是真的，但他就是不说全，来误导我们，真nm出生啊！】
听到苏牧这么一说，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苏牧已经隔着屏幕被玩家们用目光轮了个几百万次了。
“律者竟是我自己？”
小识挠了挠头，忍不住吐槽道，
“这崩坏意志难道是专挑二五仔变律者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崩坏意志就想给自己上点强度。”
爱莉希雅轻笑道。
随后，符华将‘自己’死后的事情告诉了小识。
小识也不厌其烦的向符华讲述着自己是怎么打死奥托的，因为这件事真的让她很开心。
不过她俩之间的对话，还是让众人有些无语。
因为符华说的话都太直了，完全就像是一个不懂得变通，也不知道哄孩子的钢铁直女。
属于是能把天给聊死的那种，看的爱莉希雅都恨不得钻进游戏里去，代替符华的位置。
她相信，以自己的口才，三句话，就能让小识为她花....咳咳，这个不对，是三分钟就能把小识拿下！
而这时，小识也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符华，表示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她得成为符华了。
【“做好准备了吗？”】
小识向符华伸出了手。
【“你希望我把力量交还给你？”】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这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我也很抱歉。你是个很好的伙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像一位姐姐....”】
小识由衷的说道，她不会说谎，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符华叹了口气，让小识试着来吸收她。
然而当小识试图用无形的手去触碰那片羽渡尘，哪怕符华没有抵抗，但她完全抓不住。
那枚羽毛跟她就像是完全相反的液体，是无法相溶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符华的声音里带着悲伤和些许的怜悯。
但小识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解释，她更讨厌符华那怜悯的眼神。
【“你觉得你比我更纯正——你认为你是个比我更配得上的符华。”】
小识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把自认为最残酷的话说出口，
【“....即使，你只是一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