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现在是开脉九重天？”
“香烛不会觉得可惜的吗？”
“哦，”灯草翻了个身，“那香烛现在的灵脉都是土属灵脉对吗？我之前听你说过这是土灵圣体。”
“准确来说是阴极土灵圣体。”
“这是什么？”
“就是全身灵脉只有阴土这一属性，所以得加上‘阴极’两字。”
“这怎么可能啊？”灯草小脸上都是迷惑的表情，“之前香烛说过世界上任何生物都是有阴阳两套灵脉的，阴阳相济才有了生命……”
“所以无论是阳极圣体还是阴极圣体，都不是自然产物，只能是人为创造的东西，”香烛两只小手撩起鼎里热水，轻轻淋到自己雪颈之上，“汝从那老头手里抢来的芥子戒里面有没有什么秘籍或是笔记？吾觉得他手上总有什么炼制阴极土灵魔龙的方法。”
灯草把老头的芥子戒拿出来看了看：“他有好多好多书，很多都没有写名字……”
“拿过来给吾看看。”
“……香烛洗完澡穿好衣服了吗？”灯草再在玄野柩里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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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灯草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跟香烛洗澡，就躲进了玄野柩，还从里面上了锁，不给香烛抓自己出去的机会。
“洗完了。”香烛随口说了一声。
“才没有，我都没有听到香烛从水里出来的哗啦声。”灯草觉得自己现在精得很。
“唔……”灯草说不出话。
“汝这样子哪里还算是不拘小节的大魔头？”
咔嚓，灯草推开棺盖，板着小脸爬出来，闭着眼睛摸到炼器鼎旁边，再爬上椅子，站好：“好了，香烛把头发给我吧，我帮你洗。”
哗啦，香烛随手把灯草拉到鼎内，又溅出去了大量热水。
……
半晌之后。
灯草抱着膝盖坐在鼎内角落，背对香烛，雪白的美背在室内灯光之下有些晃香烛的眼睛。
“水有些凉了，热一热。”香烛拿着刚刚灯草递给她的芥子戒，随意翻看着这芥子戒里的东西，主要是看那些放在架子上的书籍。
“哦。”灯草丢了一朵玉河流金炎到炼器鼎下面，再烧了烧水，感觉水温合适了就把它收回来。
“过来帮吾洗头发，刚才说了几次都没动手，大魔头岂能如此言而无信？”
“哦。”灯草闭着眼睛转身回去，伸手想拿香烛的头发过来帮她搓洗。
哗啦，香烛却直接挪过来靠在了他的怀里，把小脑袋送到他两手之间。
灯草像是化作了一座石像，浑身僵硬得不能动弹。
“洗啊，傻瓜，愣着做什么？”
灯草往后缩了缩，才拿起挂在鼎边的草药包，帮香草搓洗头发，这草药包里有皂角，很快就搓出了大量的泡沫。
“找到了。”香烛突然趴到鼎边，把两条玉臂伸出去，甩干小手上的水渍，再从芥子戒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
灯草有些好奇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向香烛，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还趴着，自己看不见什么云姐姐不给他看其他女孩子的东西，就放心地把眼睛完全睁开，看向她小手上拿着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啊？”
“《豢龙氏秘传》，”香烛放开封皮，给灯草看了看草草写在扉页上的五个大字，再翻到下一页，“专门讲怎么养龙的，有圣龙的养殖之法，也有魔龙的养殖之法，如今这阴极土灵魔龙……”
哗啦啦，香烛对照目录一连翻了许多页，终于找到了她想看的东西。
“是用了至少四万条阴土灵脉以扭曲方式培育而成的怪物……”
“四万条阴土灵脉……”灯草小脸苍白，“都是从张秀儿那样的人身上抢来的东西吗？”
“笔记上说王道方法是用灵兽的灵脉，邪道……就是用修士或凡人的灵脉了……”香烛轻轻吐了一口气，那老头明显走的是邪道。
“他为什么要用修士和凡人的灵脉走邪道？走王道不好吗？世界上灵兽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伤害自己的同胞呢？”灯草很是不理解。
“这里有一个秘术，汝看看。”香烛指着书上一页给灯草看。
“唔……”灯草凑过去看，这秘术叫做‘魔龙变’，龙族变化成人的本事是血脉里的天赋神通，这秘术就能钻这神通的空子，在魔龙变化之时让修士与魔龙合为一体，化为‘魔人’。
届时两者共享彼此的一切，谁境界更高，合体之后的魔人就是什么境界。
比如搬运境界的魔龙与开窍境界的修士合体，开窍境界的修士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直接成了搬运境界的大能，当然，也得让人家魔龙愿意才行。
而且需要‘相性’，灵兽灵脉培育的魔龙自然没有同胞灵脉培育的魔龙‘相性’更佳。
“那老头显然是想用这‘魔龙变’与魔龙合为一体，他老成这样还是开府九重天，应该是很难在寿元耗尽之前晋入搬运境界的了，这魔龙倒是有很大机会。”
“唔……白嫖？”灯草歪了歪脑袋，说出了脑海里瞬间冒出来的词。
“嗯？”香烛愣了一下，“唔……白嫖，啊，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那老头就是想从魔龙身上白嫖到一个搬运境界，好给自己延长寿元，若是不解除合体，一直如此修炼下去也不是不行，就看他乐不乐意一直与一条母龙合为一体当个既阴既阳的魔人了。”
在修士的厮杀当中，质量远比数量重要，‘一’打不过‘一点五’，‘一’加‘一’等于的‘二’却能压‘一点五’一头，能够让两人合体的魔龙变的确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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