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古蛇朝着深坑缓步前行,脖颈和指节活动开来,不断发出骨节的爆鸣。
希波墨涅斯目光惊恐,当即向坑外爬去,而身上的伤口处涌动的血液,由于海洋权能的加护,被截流引导。
所以说,和水、生命有关的神裔,就是命硬,我们可以慢慢玩!
萨麦尔扬唇冷笑,目光森然。
追求不是不可以,但明知后果,还敢使用这种扭曲意志的饵食,就让他深恶痛绝了。
本来,古蛇打算等到赛事结束之后,让脱离爱神权能影响的阿塔兰忒,亲自处理这心怀不轨的杂种。
但没想到,有人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意等,急着赶着去投胎。
正当萨麦尔来到坑前,目光闪烁,犹豫着要不要现场料理掉这倒霉玩意之时,怀中的阿塔兰忒一个顶撞,脑袋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趁古蛇脑袋有些晕眩的刹那,女猎人当即反客为主,将他压倒在草地上,如同直奔目的的劫匪一般,双手在他的身上胡乱翻找。
“金苹果…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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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侵染了些爱神权能之后,阿塔兰忒似乎更容易受到影响,而且反应相对剧烈。
萨麦尔毕竟不是执掌爱情的主神,想要短期内同时消除三枚金苹果中蕴含的权能,很是勉强。
但一直乱拱的阿塔兰忒,又不给他静下心来的机会,大姐头如同吸到高纯度的猫薄荷般,在某人身上摸索,相当急切地想要翻找着属于她的逗猫棒和毛绒球。
啪!
无奈之下,萨麦尔只好挺身将陷入魔怔的阿塔兰忒压在下方,抬手拍在猫娘的后背,微微用了些力道,以示惩戒,希望能将她唤醒。
然而,陷入迷乱状态的阿塔兰忒,却死不悔改,萨麦尔眼眸瞥向面前的这只猫娘,心中皱眉冷哼
严惩!这种情况该严惩!
反正她醒了,我不说,谁知道?
正当某人想入非非之际,大地的震颤从身后,不知不惧中,又一位闯过山涧的参赛者冲向终点。
萨麦尔恍然惊醒,下意识起身,但刚迈开腿,被黄金苹果香味折磨地快要发疯的阿塔兰忒,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再度将古蛇扑倒。
仿佛早有预谋般,那位披着一身铠甲的参赛者骤然加速,转眼越过萨麦尔身旁。
老兄,现在占便宜,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古蛇腹诽之下,十分无耻地撑起阿塔兰忒的手臂,以巧力勾住对方的脚踝,让那人打了个趔趄。
不装了,他又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好蛇。
既然赛事出了状况,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吃全部的Debuff吧?
随即,萨麦尔接着冲击力,故意翻滚,一路撞上前面的仁兄,顺势将其绊倒。
看那娴熟的姿势,某人深得战术假摔的要领。
然而,萨麦尔这边刚压住那位竞争者,还没等起身,自己身下的盔甲咔嚓作响,一个娇小的身影居然从高大的铠甲中钻出。
古蛇下意识伸手,却在抬头前望的瞬间,瞳孔放大,愣在当场。
砰
但仅仅是这片刻的失神,那铠甲里跑出来的娇小身影,如矫健的母豹般。
不过,在临近跨过终点线的刹那,一道飓风后发先至,踏裂层层土块,立于武器架前,随手抽出一支的弓箭,将鸣镝最先射向高空,那气喘吁吁的红发女人,只能屈居第二。
眼见地面的震动再次传来,萨麦尔嘴角抽搐地咬牙,不敢再做迟疑,当即掏出金苹果,向滞留原地,还在折腾的阿塔兰忒,上抛示意,女猎手当即转头紧盯过来,低吼狂奔,成为第三个达到的胜者。
等到那位红发女性刚放响鸣镝,古蛇就气势汹汹地来到希波吕忒面前,脸色黑如锅底,痛心疾首地一阵斥责。
“大姐,搞毛啊!这是男女征婚,征婚懂不懂?你一个女人来干什么?百合吗?!”
“百合是什么?”
“这不是重点!还有,你是女人,怎么混进来的?负责审核的人都眼瞎吗?!”
“哦,你说这个?她帮我填的名字…”
此时,希波吕忒一脸平静,认真地指向萨麦尔怀中乱摸的阿塔兰忒。
百合竟在我身边?
萨麦尔呼吸一滞,沉默片刻,面色凝重地将阿塔兰忒从身上撕了下来,目光悲愤。
大姐头,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大家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别说这个,她好像精神状态不太对?你有什么办法没?”
希波吕忒见远处的参赛者,正飞奔赶来,抬手帮着制服某只仿佛有猫薄荷戒断反应的狂躁猫科动物。
终于从阿塔兰忒的纠缠中脱身,萨麦尔叹了口气,心情糟糕地从魔术阵图中召出另外两枚黄金苹果,并以此为引,拉扯出被大姐头吞下的部分爱神权能,使其重新凝聚固化为黄金苹果的模样。
好香,好美,想捧在手中,一口一口把它吃掉…
“啪!”
随着脑袋上挨了一记暴栗,希波吕忒恍然惊醒,回过神来不由发现自己的指掌险些就要摸到那三枚晶莹璀璨的黄金苹果。
阿芙洛狄忒的权能,比我想象中的更棘手,这位格有点出乎预料的高。
唤醒了那位同样被迷惑的亚马逊女王后,萨麦尔眉心轻聚,思索片刻,随即从魔术阵图中召出第四枚,也是唯一真实的那枚黄金苹果。
片刻,在古蛇的催发之下,大地韵节律动,三枚由爱神权能凝结的黄金苹果被伊什塔尔的吊坠,逐步分解净化,并引导着灌输入真正的黄金苹果之中。
无论是兼容性极强的大地神力,还是黄金苹果中蕴含的不朽性,都能很好地封印并保存这份爱神权能。
通过天命泥板的共鸣,萨麦尔隐隐有种预感,留着这玩意,以后会大有用处。
此时,当那些麻烦的东西处理完毕,阿塔兰忒也幽幽转醒,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翠绿的瞳孔开启后,顿时倒映出某张熟悉的脸颊。
“你…我…”
女猎人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萨麦尔的怀中,顿时脸颊泛红,脑袋有些晕乎,结结巴巴地手足无措。
直到深吸了数口气,阿塔兰忒才目光闪烁地问询,说话间攥紧的双手,将一株株无辜的青草,拽断拔起,甚至挤出青绿的汁液。
“你…你跑赢我了?”
“应该是吧……”
萨麦尔拖长音调,有气无力地应答。
“那,那我们…”
“那我可以把他带走了对吧?”
正当阿塔兰忒纠结着如何开口之际,一旁的希波吕忒凑过脑袋,单手搭在萨麦尔的肩头,认真提醒。
“按照昨晚的约定,我跑赢了你,他就是我的。”
随即,萨麦尔被希波吕忒拖拽着后颈衣物,一路滑行。
怎么还有一局?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来着?
她们俩这是搞了什么勾当?
总之,这是个什么情况?
被拖着的竞赛奖品,支起下巴,面色严肃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