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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小说网 > 满唐春 > 451 与我一赌(求月-至-453 好事连连
满唐春_451 与我一赌(求月票)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长安报在发行当日就大获成功,引致长安纸贵,这让李丽质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是这些刘远看不到,因为刘远在赶赴军营的途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几位公主的心里又闪亮了一层。
没有装甲的负荷,跨上又是极品好马,再加上刘远在吐蕃几个月的浴血奋战,可以说是在马背上生活了四个月,骑术己精,二十里的路程,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己经赶到位于长安城外的军营。
严格来说,这叫扬威军的军营。
“杀”
“杀”
“杀”
还没进军营,就听到士兵们杀声冲天,应是扬威军在操练,虽说还没有看到那扬威军,不过听那口号还有音量,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显然那程老魔王挑的人还不错。
“来者何人,请出示腰牌。”刘远携着荒狼和血刀,刚来到军营,那守在军营入口的士兵马上严阵以待,拨刀弯弓,一边询问一边把森森的利箭对准了刘远三人。
看着这军营的的设置,和镇蕃兵训练时的军营大同小异,都是找一个三面环山的谷地,然后围起来,设立营门,在谷地内训练,颇有点不轻易让别人看到的感觉。
刘远把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扬威将军刘远,前来报到。” 首发网址https://m.xswang.com
将军?那几个士兵仔细地察看腰牌,验证无误。一边恭恭敬敬地把腰牌归还给刘远,示意大开营门。一边行军礼:“小的参见刘将军”、
“免礼”刘远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刚想策马而进,没想到旁边的荒狼一手捉住了马的络头。
荒狼小声地提示道:“刘远,军营内不得随意跑马,如有违者,少则三十军棍,重则八十军棍外加禁食。程将军执行起来,可是六亲不认。”
刘远这才醒起,军营内如无需要,的确不准骑马,要不是荒狼提醒,说不定自己就让程老魔王趁机收拾了,于是连声表示感谢。把马交给荒狼,然后一起步入扬威营。
“提槊”
“嗨”
“出击”
“嗨”
“提槊.”
有士官不断发出指令,而士兵们则跟随他的指令做出刺杀动作,每一个动作,犹如都使出全身的力量一般,几千人同时在平整的校场操练。动作一致,场面极为壮观,就是刘远看到,也中也升起一股豪迈之感。
这,就是大唐的精英。大唐的虎狼之师。
刘远四处张望一下,终于找到了扬威大将军。自己的顶头上司:程大魔王,不过,此刻他不是在领操,而是操着皮鞭对一名光着上身的士兵抽打,每抽一下,那士兵的身上就多了一条的鞭痕,那一脸暴怒的样子,不用说,混世魔王魔性大发,不知那个士兵触犯了那条军规?不过他倒硬气,刘远都目测程咬金打了十几鞭,他硬是吭都没吭一声。
“扬威将军刘远,参见程大将军,末将出操来迟,还请将军责罚。”刘远也不敢怠慢,这次还真来迟了。
程咬金虎目一扬,挥挥手说:“只是知会你报到,并没限定时辰,这次就不责罚了,下不为例。”程老魔王轻轻带过,替刘远免去了三十军棍的处罚。
“谢将军。”
“关勇,罚你禁食一天,快回阵列操练,如有再犯,本将绝不姑息。”
“是,将军,小的告退。”那个叫关勇的士后倒也干脆,闻言告抱起衣服就走。
看着这个关勇离开,程老魔王不由摇了摇头。
“程将军,这人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动怒?”刘远不由好奇地说。
程咬金摇了摇头说:“此人姓关,单名一个勇字,是一个名老兵,本是一介草民,不过作战英勇,战功显赫,硬生生杀出一个官阶,从大头兵晋升到从八品上御侮校尉,头脑灵活,身体素质极佳,是兵中的王者,就是性如烈马,不好驾驭,这不,这毛小子竟敢在老夫的团操上开小差,真是气煞老夫了。”
每个军队中,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刺头,很明显,这个名为关勇的人,就是扬威军中的刺头,不过他的身体素质极佳,这让为将的程老魔王对他又爱又恨,偏偏拿他没有办法。
程咬金看了刘远一眼,主动介绍了起来:“这次招收规模为六千人,都是在附近军营挑的好料子,禁卫军和御林军里也挑了不少,身体素质都不错,绝大部分,都有上过战场的经验,这个很难得,认真说起来,这六千人的素质,比小候子的镇蕃军还要好,其中还从镇蕃军里挖了几十精英过来,将来的成就,肯定比镇蕃军还高。”
刘远有点疑惑了:这是自己所设想特种作战小队的雏形?
特种作战小队,讲求的是作战能力强、单兵能力高、擅长偷袭、渗透、伏击、暗杀等技巧,神出鬼没,犹如幽灵一般的存在,这个程咬金要干什么?一个子就招了六千人,没按自己设想的练就算了,还在这里练“刺刀”?举着长槊,集体冲锋,舍命向前?这是在战场上作死的节奏,自己和他说的意见,当时他听时连连叫好的。
怎么?现在不用那些方法了?再说,兵贵在精而不贵在多,这六千人怎么一回事?李二麾下无敌的玄甲军,也就维持三到五千人的规模,镇蕃军出征吐蕃,也仅仅是五千精锐之士,这混世魔王,还特意比这二支部队还要多?
刘远直接了当地说:“程将军,你这是在训练扬威军?”
“正是”
“练完操后,他们还有什么活动和训练吗?”
“从现在练到开饭。用完午饭休息半个时辰,响午就是练队型。队列出击。”程咬金有些得意地说:“小远,认为,我麾下将士的气势怎么样?”
“豪气冲天”刘远不加思索地说。
“我麾下将士怎么样?”
“虎狼之士”
“哈哈哈,算你话。”程老魔王大笑几声,脸上却是洋洋得意。
不过,刘远口风一转,摇了摇头说:“不过,这种士兵。适合打硬仗、死战,和我心目中的特种作战部队差得太远了。”
程老魔王面色一楞,看着刘远,然后摇摇头说:“小远,你可知赵国之赵括?”
其实程老魔王一开始,就按刘远说的那些方法练兵,什么负重越野、俯卧撑、蛙跳、快速转移、近身格斗等到项目。可是一训练起来,就发觉士兵没个正形,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看着就别扭,再一打听,那镇蕃军并不是刘远所训练。而是有人训练好、刘远中途接手,实说起来,刘远并没有训练过士兵的经验,所以勉强练了二天,程老魔王就不自觉用回自己的那套练兵之策。看到士兵一个个好像焕发生机,气势回来了。程咬金这才高兴起来。
不过昨天李二特意过来看了,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找刘远来看看,然后就走了。
于是,也就有了昨天派人征召刘远到军营的举动。
刘远知道,程咬金说的是自己并没有训练的经验,只是夸夸其谈,犹如纸上谈兵。
“知道,赵国的一名将军,只会纸上谈兵,最令导致赵国亡国,但是,请恕在下直言,将军你训练的方向错了。”
“哦?”程咬金不怒反笑道:“你说本将错了,错在哪里?”
刘远一脸认真地说:“将军,扬威
军建立的初衷,是从镇蕃军在吐蕃取得不俗的战绩,从而引发新的战术,以精锐而灵活力量,狠狠地击在敌人的七寸之位,以较小的损失获得较大的胜利,积小胜为大胜,化被动为主动,快速、机动、灵活,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而不是训练精兵强将,和敌人来个你死我活。”
“此外,军队的人数也多了一点.”
一支部队的气质,往往是由为将的决定,要是为将的喜欢热血,打仗时一往无前,那么受他影响,那些敢玩命、敢冲锋的人就会受到重用,默然潜化,最后整支部队都变得热血起来;同样,一个喜欢用智谋的人为将,那么,那些用脑的将士才会得到他的重用,久而久之,整个军队都变得很有谋略。
现在程老魔王给这支扬威军注入热血、一往无前的因子,培养出来的,都是看到敌人,脑袋一热,提起长槊、挥起横刀就找敌人拼命的士兵,肯定不符合这扬威军成立的初衷。
程咬金扭头看了刘远一眼,那张大黑脸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怒,淡淡地说:“依你所言,那应怎么处理?”
“简单,改变思路,属下还是觉得,用自己的那一套比较好。”虽说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肯定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刘远还是直言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是意见不合,但是这个概念是自己说出来的,练得不伦不类,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是把自己开除出扬威军,刘远也不惧,自己在吐蕃死都不怕,公主都敢上,还在乎这仅仅是众五品下的一个扬威将军?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
程咬金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哈哈一笑,大声地说:“臭小子,有种,老夫问你,可敢与我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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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魔王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扬威将军,现在你我二人乃是正副之职,你我的目标一致,都是把扬威军训练成一支虎狼之师,但你我的训练的方式和想法相异,看样子,也很难调和,不瞒你说,皇上昨日也来视察过了,观其言行,好像对老程的练兵方式也不苟同,所以,我想与你各领一部,分开训练,三个月后,请皇上见证,我们一决高低,老夫就不信,几十年的领兵经验,还比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刘远终于恍然不悟了。
难怪昨天突然征召自己进军营,原来是李二来过了,李二虽说是皇上,但他是一位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皇帝,一手训练出来的玄甲军,几千人就敢向十几万人发动进攻,且百战不殆,这在当时是很难想像的,就以当时来说,可以认为是非常先进的战斗理念,有点像后世极为出名的“闪电战”有微妙的相惟,这与他的目光和胆略分不开,只是看了一次,就看出程咬金的练兵方式太陈旧腐朽,肯定到达不了预定的目标。
也就是这样,程咬金这老狐狸才舍得放权,不过他不甘心,名将的自尊心严重受创,权衡之下,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之二,两人各率一部,用各自的方法训练,到时比个高低,想通过高低来证明自己。
“谨遵将军之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
来就来,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刘远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了,立马接下赌约。
“有意思。不过”话音一转,程老魔王马上变成了程老黑,是腹黑的黑,一脸狡诈地说:“赌约需要一些彩头,这才更有意思,对吗?”
刚才那么严肃,一下子都叫侄儿了。这程老黑,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刘远也不惧,笑着说:“长者有令,焉能不从,如果是光明正大大的赌约,小侄也就舍命相陪。”
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突然变得那么好相说话,从那张粗犷的脸挤出还算不别扭的笑容,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刘远可是把他列为大唐官场最狡猾的狐狸之一,自然是严加提防,说好了。是光明正大才和他赌,若是背后搞小动作的,那自己就不认帐了。
单挑肯定不是这“老变态”的对手,但是各率一部比试的话,刘远还真不惧他。
程老魔王好像受了了侮辱一样。一下子蹦达起来,指着刘远大骂道:“你这个混帐的小子屁股欠揍?你程伯父是哪样的人吗?还信不过我的人品不成?”
寒一个。你的人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想是想,刘远可真不敢说出来,生怕程老魔王寻个由头,把自己折磨一番,那可是投诉无门冤案啊。
“不是,不是,程伯父的人品,小侄自然信得过。”刘远连忙笑着说。
“哼哼,你小子心是心非,不过俺老程也不与你计较,好了,你放心,这里六千人,你我各率三千,那从镇蕃军挖来的几十人全归你,我们分开训练,互不干扰,也不搞小动作,三个月后,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刘远笑着说:“有伯父这句话,小侄也放心了,不知程伯父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老夫征战多年,斩获甚多,普通的物件,也看不上,这样吧,我知你每年可在官府发行的彩票上分得半成利润,若是老夫羸了,就要你那份子吧。”
胃口还不小,刘远估计过,只要没有大的变动,自己每年获得的分成,怎么也有一万几千两,甚至更多,旱涝保收,比那什么田庄还要好,正程老魔王一口就要了这会下金蛋的“鸡”,还真是“大鸡不吃小米”。
刘远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我那份子,价值也不小,看来程伯父志在必得啊,不过世事难料,说不定咸鱼也能翻身之日、老马也会有失蹄的之时,若是小侄侥幸得胜,那么,程伯父准备给小侄什么彩头呢?”
程咬金眼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张大黑脸也很好把他的想法隐藏,呵呵一笑,拍了拍刘远的肩头说:“保密,不过老夫可以用名誉跟你担保,这是宝贝、绝世的宝贝,绝对给你意外的惊喜。”
宝贝?
刘远眼前一亮,这混世魔王南征北战,戎马半生,斩获无数,府中的珍藏,肯定令人惊艳,这老狐狸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信用还行,要不然,也没那么多人卖他的帐,都用到名誉来担保了,要是自己不信,那不是让他说自己不相信他,侮辱他?
“程拍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两人一击掌,这个赌约就己经正式生效。
看到刘远和自己正式赌上了,程咬金嘿嘿一笑,突然大声吼道:“程刀”
“属下在”
“把六千人,一分为二,把军营、厨房、校场等等,包括粮响、钱银,全部一分为二,从现在起,我与刘将军各率一部训练,互不干涉、打探,限你二天内完成,不得有误。”程咬金好像早就有准备,刘远一同意,他马上就开始实施分兵计划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那程刀应是程族中人,也是程老魔王的手下兼重点培养之人,属于心腹亲信一类。
吩咐完后,程老魔王扭头对刘远说:“来,到我帅帐上,你今天可以说是初来乍到。老夫己略备薄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这。这个不好吧,军营不能禁止酒的吗?”
“现在又
不能打仗,在这里,是老夫说了算,我说能喝,那自然能喝,来,别婆婆妈妈的。反正今天要分家,忙着呢,少说也要二天的功夫,你后天再来好了。”
哈,这样不错,一来不用工作,还放了一天的价。这敢情好。
“好,小侄就陪程伯父喝二杯。”刘远看到拒绝不了,现在太阳正猛,也不好刚来就走,程老魔王面子给到十足,倒也不好意拒绝。
虽说是军营。但是接近长安,皇上对扬威军也非常重视,军中的伙食还不错,桌面上好酒好肉,刘远边喝和边和程咬金聊天。那混世魔王想说什么,刘远就陪他说什么。反正比程老魔王多了几千年的阅历和见识,硬是把程老魔王唬得一楞一楞的,那长辈的架子不知不觉间都放了下来,对刘远也就更高看一眼。
两个大男人,一顿接风宴,吃了近一个时辰,真是创了记录,酒足饭饱的刘远,看着没什么事,和程咬金告别后,携着荒狼和血刀,打道回府。
刘远刚走不久,那程刀轻轻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程咬金头都不抬,好像己经知道是哪个进来,开口询问道。
“是,叔父,我己经把名单交出了出去,到时那些刺头,包括那关勇,全部拨到扬威将军刘远所部,嘿嘿,那些刺头,很多都是大有来头,打不得、骂不得,到时都不用比,他就得投降,主动认输了。”
皇上既然这么重视扬威军,那么出位也相对易很多,那些家中、族中有势力、有来头之人,都一个劲地托关系,怎么也要把人塞进来,有的可以婉拒,但有的连程咬金也不好拒绝,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招了进来,虽说收了不少“人情债”,但那些权贵子弟多是孤高自傲,训练起来很是头痛。
这样正好,把这个刺头、权贵子弟都推到刘远那边,估计刘远还没比就己经被他们折磨到崩溃,这训练士兵可以带兵难多了,程咬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还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除非他是妖孽。
不过一想到什么,程老魔王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这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羸了可以拿到刘远手中彩票分红的份子,以后又多一笔稳定的进帐,就是输了,嘿嘿,自己也不会吃亏,刘远啊刘远,你就等着瞧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啊嗤”
正在放马狂奔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说:“奇怪了,谁这个时候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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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务本坊的国子监内,现出一种特别的气氛。
一口气买了三百多份报纸的陈素川,身为太学生员的他,却率人走进了国子学的学馆,走到讲台上,向下面的众人抱了抱手,笑着说>
“诸位兄台,请恕小弟唐突,今长安出了一份新报,名为长安报,据说这份报纸,就是皇上也相当重视,上面刊了很多有空的信息,包括当朝大儒的点评,剪下那京华书斋的徽号,到京华书斋购书,还能九折优惠,小弟知诸位兄台学习繁忙,每日笔耕不止,有可能错过,现在整个长安城己销售一空,可谓长安纸贵,小弟特地献上一百份,也算是借花敬佛,万望不要推辞。”
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带着书僮,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说得谦恭,实则是在显摆,太学和国子学的两位博士都亲自下令参与,现在整个国子监都知道,太学两位学生的文章登了上去,而一向高傲的国子学,投了上百篇稿,竟然颗粒无收,说是赠报,实则是在赤裸裸地打脸啊。
一众国子学的学生愤怒不己,可是成王败寇,想反驳又说不出口。
“砰”的一声,把国子学馆里的学生都吓了一跳,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国子学的翘楚,有“九斗才子”之称的徐鸿济,一块上好端砚被他摔在青石铺成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气得不轻。
ps:月票,你投了吗?满唐春_453 好事连连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徐鸿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文章会有落选之日。
其实刚交上去时,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文章引起全城轰动,士学官人,竟相抄录,四周都是一周赞颂之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学馆两位名不经传的学生,就占据了仅有的两个名额,那诗文品赏的栏目,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简直就是耻辱,气得他一方名贵的端砚也摔坏了。
“徐兄,莫急,只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而己,一个新出的小报,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旁边的同窗好友安慰道。
只不过,他的话说得酸溜溜的,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说葡萄酸的那种,他们这些权贵子弟,一个个都手段通天,早就知这报纸有宫中的人参与,皇上也会亲阅,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啊。
“啪”旁边一个人愤然一拍案几,生气地说:“竖子欺人太甚,那陈素川,不过是低贱商贾之子,竟如斯嚣张,徐兄,我找人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另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人也大声说道:“正是,实在太可恶了,张兄,揍人时,算我一个。”
“我也去”
“揍了丫的。”
陈素川那嚣张的表现,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学生气得肺都炸了,再加上他父亲只是一个马贩子,没什么可怕,一个个都想揍他出气。
“慢!”徐鸿济站起来说:“诸位,徐某是生自己的气。怒己不争罢了,那陈素川虽说嚣张。但也进退有度,礼数做到十足,贸贸然报复他,只会让人笑我们胸襟狭隘,鸡胸平日我们也没少在他们面前显摆,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完,徐鸿济亲自到上面取了一份长安报。仔细地阅读和析起来。
经过扬州一役,徐鸿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敢像以往那般狂妄,刚才虽说是摔了一个端砚,但他的心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那碎砚自有书僮收拾。他倒要看看,连个长安报到底是何方神圣,而那刊载上去的文章,又有多文彩四溢。
有了徐鸿济的带头,那一众的学生也慢慢一个个上去拿,不一会。那一百份长安报就抢了一空。
一直在门外看得仔细的张司业看个仔细,刚才他被太学的秦司业讽喻了一番,气得找自己的学生发火,不过一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顿时欢慰不少。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得意弟子徐鸿济己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授课”张司业走进国子学馆,转身一变,就成了授业解惑的国子学博士了。
“张博士好。”
国子学馆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跟他们国子学博士行礼。
“坐吧。”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弟子,张司业也没有安慰,这些学生太骄纵了,现在正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挫折的时候。
“今天自习,后天散课后,每人交三篇文章作为作业。”
“是”
这次没人有怨言,现在太学的学生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作为国子学的学生,自然要奋发自强。
而在太学馆内,在一名学生吟唱完自己选登在长安报的诗作后,陈素川一脸得色地上门,意气风发地吟读自己的文章,这可是难得的荣誉,再加下秦司业兼太学博士己经免除了二人这一旬的杂役和功课,以作奖励他们为太学增光,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陈素川,下面不少人己经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写出好文章,扬名立万。
出名得趁早。
而此时的长安城,谈论最多的就
是长安报,上面的刊载的信息太多了,可以说什么都有,有笑话、有知识、有趣味、有故事,反正总有一个栏目适合你的需要,古代的长安,消息不够流通,娱乐太少,不少人甚至可以说精神空虚,长安报一出,马上消除了这方面的负面影响,可以说适逢其时,开口聂小倩,闭口长孙将军,话头一转,又讨论起黑山老妖的法力有多高,那宁采臣到底能不能逃出黑山老妖的魔爪.
那样子,好像你没看过长安报,你都插不上口了。
而不少人,开始追问下一期的长安报什么时候刊出,追着那些武候问,武候一天就赚了几百文,也追着老古师傅问一下期的时间,最后还是是李丽质当场拍板,三天后刊出长安报的第二期,这才那些守在门口的武候散去,作出决定后,李丽质也不游玩和庆祝了,二话不说,率着几个皇妹,打道回宫,她还得筛选评文章、继写倩女幽魂。
幸好当时强行让刘远说完整个故事,不然都不知怎么办?
这买卖做得这么好,李丽质都燃起了斗志,精神一震,整个人都有兴奋起来了。
李丽质几位公主快马加鞭回宫,老古师傅整理活字的库存、整理模板,可是刘远这个始作俑者却骑着马慢悠悠从军营踏上回家的道路。
“小远,要不要我扶你?”荒狼看着醉容可掬的刘远,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与你共乘一马吧。”
骑在马的刘远,都有点摇摇晃晃,荒狼和血刀生怕他摔下来。
刘远用力甩了甩头,然后笑着说:“没事,虽说有点头重脚轻,不过还能抗得住。”
那个天杀程魔王,给刘远喝的,是军中儿郎最喜欢的三勒浆,这酒口感绵醇,刚喝时不觉什么,但是后劲十足,走的时候没事,可是走了不到几里路,刘远都己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头一晕,那马都驾驭得不好,幸好唐代没醉驾的规定。若不然,刘远定被武候铺的武候抓走了。
有空得好好报回仇才行。真是的,让刘远喝了那么多酒,这程大魔王也不派辆马车。
荒狼看到刘远虽说有点摇晃,但是那双脚夹得还是生紧。
骑着马,吹着风,带着几分酒意,刘远突然豪情大发,大声唱了起>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微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
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那声音高亢、激扬,荒凉中带着一丝骄傲的气息,一时间引得不少路过的商旅侧目。
“刀兄,这是一首什么歌?兄弟我听不出来,你听过吗?”荒狼驱马走近一点,小声地问道。
血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这歌不同刀某听过的的歌,不像歌楼妓院的绵绵的江南小调,粗犷、奔放,还真是不错,越听越有味道,我喜欢”
“我也喜欢。”
刘远唱得兴起。放缰慢行,且行且歌,说不尽的洒脱,那沙哑的声音虽说也有商旅不喜欢的,不过一看到刘远那华丽的衣着、跨下极品的好马。特别是两个虎背龙腰、一身煞气的私卫跟着,倒也没人敢找麻烦。
幸好。这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刘远回到长安城门时,酒劲己散去不少,也不大声高歌了,这让荒狼长长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还真不知阻止他好,还是放任他好。
“嘶”的一声,刚进城门时,从两旁冲出两个下人,一下子抓往马的络头,吓得那马都惊叫起来了。
“干.干什么?”那马一扬起前蹄,刘远差点摔下来,忍不住大声骂道。
那两个下人打扮的人连说求饶道:“三姑爷,是我们,我们是崔府的下人,都叫了你二声,你没听到,小的只好走出来了。”
刘远定眼一看,果然,这二个是穿着崔府的下人的衣裳,这二人一人叫阿福,一个叫阿寿,大户人家都讨个口彩,下人不是福就是寿,自己给他们打赏金豆子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的嘴巴叫得最甜,所以印象深刻。
“阿福,阿寿,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阿福笑着说:“三姑爷,老爷知你去了军营,就让小的在这里候着你,一看见你,就让你回崔府,有事跟你商量。”
“三姑爷,三老爷是见完了长春道长,马上就约见你,下人们都在说了,那是在为姑爷和三小姐择吉日,如果小人猜得不错,三姑爷,你好事将近了。”不用刘远询问,阿寿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择好吉日,那绝对是好事将近,看来崔敬也是真的急了。
一娶了崔梦瑶,那么,到时小娘和杜三娘也一起迎娶进门,娶妻又纳妾,双喜临门啊,一想到晚上可以拥着三个美娇一起入眠,真是想到都让人激动了。
“好,赏你们的,走,回崔府。”刘远随手摸出二锭金子,看也不看,随手就打赏给阿福和阿寿。
“是,三姑爷”
“三姑爷,小的牵你牵马。”
“我来,我替三姑爷牵马。”
好家伙,刘远一出手,就是两锭五两重的金锭,五两黄金,换成白银就是五十两,两人每月也就二两的银子的月银,一年也就二十四两,这一个金锭的打赏,抵他们两年月银了,他们能不兴奋吗?
都兴奋得要蹦起来了,一听说等姑爷的差事,崔府的下人一个个都抢破了头,两个向二管家塞了一块碎银,这才把差事抢到手的。
于是,连家都不回了,直接打道去崔府。
不知是不是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刘远好事近了,一个个都争相讨好,一路“三姑爷”“三姑爷叫个不停,刘远心情不错,也一一和他们打招呼,虽说身上没有带金豆子,不过刘远也没让他们失望,扔下一锭十两重的金子,让他们自己分。
刘远感觉到,自己好像财神爷出行一般,事实上,刘远己经是崔府下人眼中的财神爷了。
“刘远,你站住”
快要走到正厅时,突然一声娇唱,把众人吓了一跳,刘远扭头一看,眼前一亮,叫住自己的人,正是崔梦瑶的二姐:崔梦真。
只见她穿着一身桃红色连衣裙,淡扫蛾眉淡扫唇,还是那么娇俏,那么动人,睁大杏眼,轻咬着嘴唇,带着一股娇嗔的味道,既是娇艳,又是可爱,让人看到砰然一动。
美少女一名。
“二小姐”
“二小姐”
一众下人看到了崔梦真,连忙行礼。
刘远笑着说:“原来是你啊,二小姐,不知叫刘某,意欲何为呢?”
崔梦真走近刘远,一下子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一下子掩着鼻子退后二步,皱着好看的眉头说:“刘远,你喝酒了?”
“程老将军请我喝的,不喝还真不行。”刘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退下吧。”崔梦真对下人挥了挥手,把他们全部挥了下去。
“是,二小姐。”
一众下人本想再讨好一下刘远,不过二小姐吩咐了,也不敢有违,连忙退了下去。
“刘远,你随我来。”崔梦真左右看了看,然后对刘远说了一声,然后自己走了开去。
这小妞要干什么?刘远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晃了晃脑袋,跟了上去。